兩個男人一前一後進入別墅,鑰匙被隨意的扔在茶幾上,骨節分明的大掌從身上摸出根香煙點上,淡淡的瞥了一眼跟上來的男人:“想要對我說什麼?”
齊墨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反而是輕車熟路的走進廚房,端了兩杯咖啡出來,放在他的麵前:“喝點東西,緩緩精神。”
沒有多說什麼,莫奕歡伸手接了過來,仰頭喝了一口,抬眸掃了一眼齊墨狼狽不堪的模樣,淡淡的嗤笑:“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我還有事,一會兒要出去。”
“你是準備去美國?”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從齊墨的口中說出來,卻像是肯定句。
莫奕歡自然的點頭,嗓音疏淡:“嗯,這個是自然,我的女人被你的女人放走了,我自然是要追回來的。”
“但是你別忘了,祁北睿現在已經被公布死亡消息,切爾羅斯特家族的沃德奧斯已經成為了新的繼承人,他和你的合作已經撕毀,你要是現在去美國,站在他的地盤,恐怕是會被他攻擊的。”
這就是齊墨趕著追過來的原因,他和莫奕歡兄弟這麼多年,就算是對他的做法不能夠苟同,卻依舊是站在他這一方的,更不能給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
聞言,讓莫奕歡嗤笑了一聲,熟練的深吸了一口香煙,吐出來青白色的煙霧,眼眸勾笑的模樣帶著譏諷:“那你不想想現在這樣的情況到底是誰造成的,又是誰讓我不得不朝著美國走一趟?”
都是安寧。
齊墨清楚,卻不能夠說,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扶手上輕點著,眼眸深邃,臉上的血色甚至都沒有擦幹淨:“這樣你是下定決心了?”
“嗯。”莫奕歡點頭,用手彈了彈煙灰,嗓音像是滲在煙霧之中,輕渺中帶著沙啞的味道:“既然我家養的貓叼著小貓一起逃走了,那抓回來就是。”
隻不過抓回來後的決定,就不是齊墨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好吧。”
既然莫奕歡都已經決定了,齊墨便不能夠阻撓什麼,看著坐在不遠處的男人,薄唇微抿:“我身邊的勢力你需要多少盡管開口,在美國記得照顧好自己,別貓沒抓回來,自己卻受傷了。”
“我知道。”
莫奕歡幹脆利索的回應,半慵懶的倚在沙發之中,叼著煙,煙霧繚繞著:“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了,出去幫我把別墅門關上。”
這是逐客令,齊墨明白。
站起身來,看著莫奕歡麵前彌漫著的煙草氣息,齊墨薄唇輕啟:“抱歉。”
為了什麼事情道歉,兩個人心中明白。
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齊墨,莫奕歡冷笑:“揍到揍完了,無需道歉,滾吧。”
重新將茶幾上的車鑰匙抓起來,齊墨點頭便準備朝外麵走去,沒有兩步,便聽見身後莫奕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輕薄的很:“我下手不輕,你記得去醫院,別想要那身上的傷去哄你女人心疼,皮膚上青紫容易好,骨頭斷了可不是那麼好接的。”
“我知道。”但是不一定會按照去做。
潛台詞齊墨沒有說出來,也不知道莫奕歡是否聽出來。
等到齊墨在玄關換了鞋,骨節分明的大掌捏上別墅的門把上,那輕薄的嗓音突然又響了起來:“阿墨。”
從“齊墨”換成“阿墨”,齊墨心中便明白,這件事恐怕是過去了。
“怎麼?”轉眸看回來,齊墨薄唇勾著淡淡的笑:“心中難受,需要我多陪你一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