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想要離開,卻被齊墨突如其來的一把扣在了沙發上,身子禁錮在靠背和他胸膛這麼一小塊空間之中。
大掌捏著她的手骨,嗓音一字一句的仿佛是從喉嚨裏麵擠出來的:“安寧,你這意思是準備和我離婚了?你要我給你說幾遍你才能夠明白,我齊墨沒有離異,隻有喪偶。”
“是嗎?”
身側的小手攥成拳,安寧不斷隱忍著,額角跳動:“那就當我是死了吧。”
“安寧。”從喉嚨深處逼出來的聲音帶著極力的忍耐,齊墨指尖不斷顫抖著:“你再敢說一遍。”
雖然齊墨沒有吐出來威脅的字眼,可是安寧卻害怕發生什麼事情。
咬著唇不閃不避的看著他,努力平息著情緒:“齊墨,我承認我從始至終都愛著你,但是你要明白,現在我們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太過多了,產生的誤會也太多,我們都不能夠平靜的對待對方。”
就好似昨天齊墨沒到時間就離開南墨別墅,甚至一夜沒有回來。
“與其一見麵便冷戰或者是爭吵,那麼還不如給對方留下個平靜的空間,讓我們都好好的想一想其中發生的事情。”安寧伸手揉了揉眉角,紅唇淡淡的笑:“不是說分居,隻是給彼此空間,我覺得我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你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嗎?”
“不全部都不明白。”
齊墨的嗓音在頭頂明亮的環境中帶著點失控,掐著她精致下巴的大掌也隱隱的顫抖著:“安寧,你確定這樣的分居不會長達幾個月,甚至幾年?”
“不會。”安寧眯了眯眸,笑的模樣溫然無辜:“隻要我們雙方想好了,自然可以繼續生活。”
安寧覺得自己並沒有說謊,可是想好的是雙方,隻要其中一方沒有想好的話,就不會搬在一起。
就比如,安寧這一方。
聞言,齊墨臉上的表情才好看了點,扣著她下巴的大掌稍稍的鬆了點,將她摟進懷中,自然而然的換了個話題:“莫奕歡昨天就飛往國外了。”
“他去找笙兒了。”
安寧兀定的回應,沒有掙脫齊墨的懷抱,紅唇染著幾抹笑意:“終究,莫奕歡還是放不過笙兒。”
齊墨蹙著眸,好似有些不滿她眼角眉梢的涼薄和嘲弄,就仿佛兀定莫奕歡和盛笙兒肯定不會在一起一般。
“他們很配不是嗎?”齊墨磕著眸子,視線緊密的在安寧的臉上搜索著不一樣的表情:“莫爺爺也認識盛笙兒,絕對不會拒絕讓盛笙兒嫁給莫奕歡的。”
否則當時在莫奕歡用強迫的手段威逼盛笙兒的時候,他便會站出來了。
別看莫老爺子已經不怎麼在西城區活動了,可是那眼明耳聰的狀態卻絲毫不輸他們年輕人,甚至手中可動用的權利更大。
“是嗎?”安寧臉色涼薄,平淡的勾笑:“而是莫奕歡從始至終都不是良配。”
“為何?”
齊墨不懂,隻聽見安寧低低的笑著:“沒有為什麼,可能就因為莫奕歡的性子不適合笙兒吧,兩個人同樣的驕傲,同樣的張揚,如果莫奕歡不肯改動自己的性子的話,兩個人就算是死,都不會在一起的。”
那嗓音篤定,讓齊墨眉梢輕蹙。
安寧自然而然的看了出來,身子掙紮了一下,想要從齊墨的懷中出來,卻被他按的更緊了。
“我們打個賭如何?如果你贏了,我們所有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我還搬回南墨別墅居住。如果你輸了,我就住在這裏,也算是散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