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安寧的話沒有說完,齊墨便強勢打斷,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笑的漫不經心:“如果你想要這麼生談賠償金的話,那麼就麻煩出去幫我把門關上。”看著那張強行保持著冷靜的小臉,唇瓣忍不住勾起幾分笑意:“如果你來幫我擦頭發,那麼還有幾分談下去的可能性。”
這是威脅。
安寧卻隻能夠接受威脅,畢竟安氏集團那麼多員工的身家性命都綁在她的身上。
沒辦法,安寧隻能夠拿著幹毛巾走到齊墨的身後,單膝跪在床上,乖巧的給他擦拭著,動作不輕不重,帶著幾分舒適。
可能是齊墨急著去洗澡,所以空調沒有開,溫度有些低。
忍了忍,安寧終究還是開口,精致的小臉清淨:“你光穿一件浴袍很容易感冒的,一會兒我幫你開空調,你去換件厚點的家居服。”
白皙滑嫩的手指在他黑色的發間不斷穿梭著,嗓音溫軟入耳,稍微讓齊墨陰鷙的心情舒服了一點。
微微的磕上眸子,沒有回應,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沒有。
撤下毛巾,素白的小手摸著短發覺得幹的差不多了,安寧這才從床上起身:“我去開空調了。”
將毛巾放回到浴室,安寧將房間裏的空調打開,徐徐的暖風吹拂,緩解了房間裏緊繃死寂的環境。
轉眸,安寧便看見齊墨隨意的倚在床頭,修長發達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小腹,唇瓣勾著點笑意:“不是說我沒有想好的話,你就不回南墨別墅嗎?那你現在是回來做什麼?”
咬了咬唇,安寧不想要看見齊墨那張矜貴傲居的俊臉,微微的側開眸子:“是你讓陸航將合同全是撤掉的是嗎?”
“顯然易見。”
齊墨嗓音微低,從床頭拿過紅酒,隨意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姿態有著說不出的漫不經心。
身側的小手攥緊,安寧在路上已經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怒意,但是僅僅一個照麵就要快壓製不住了。
語調努力溫軟:“我們隻是分居而已,我也並不是想要刻意刁難你,而是我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一些需要調解的事情,如果沒有調節好而強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話,那才是真的對我們都不好的。”
安寧希望循循善誘的能夠讓齊墨改變注意。
可是他聽見之後卻什麼反應都沒有,紅色的酒水在高腳杯中晃動著,窗外的陽光明亮,折射出淡淡的妖冶:“但是,現在我很不高興。”
“我不和你住在一起,你不高興?”
安寧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齊墨說的是什麼意思。
理所當然的點頭,一杯飲盡,齊墨又重新倒了一杯,語氣淡淡的:“自然,齊太太不和齊先生住在一起,反而要住在外麵,齊先生要是能夠高興了,齊太太才真的要反思一下了。”
黑白分明的杏眸緊鎖在齊墨的身上,安寧突然覺得諷刺的很,紅唇勾起譏誚的弧度:“所以你想要讓我回來住,便弄出來這麼多的事情來逼我改變主意是嗎?”
“沒有錯。”
齊墨隨口回應著,就連多一眼的視線都不分給安寧,集中在酒杯上,眼眸微磕著:“既然齊太太自己在外麵玩瘋了,不知道回家,那我就豎盞明燈給齊太太,迷途知返。”
最後四個字咬的極重,齊墨也隨之抬眸,看著那張精致溫淡的小臉,深沉淡漠的笑了起來,一切盡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