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用手肘撞了撞齊墨的腰腹,笑的乖巧溫順:“這個消息的確是好消息,但是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休息了。”
頓了頓,嗓音趾高氣昂的吩咐道:“我渴了,你去幫我倒杯水吧。”
齊墨回過神來,俯身,薄唇輾轉的噙在她的眼角和臉頰上,氣息溫熱,動作之間有著說不出的親昵感。
良久,低低的應著:“好。”
齊墨將安寧放在床上,踩著拖鞋便準備出去。
“等一下。”
身後安寧的嗓音猛然的傳來,帶著幾分嬌軟。
齊墨回眸,眉目微微挑起,疑惑的看著安寧。
隻見她伸手指了指齊墨的浴袍,眨了眨眼,一張精致的小臉宛若是塗了水胭脂一般,水媚嬌俏,溫軟的嗓音滲了點尷尬的味道:“七姨的房間在樓下,雖然這個時間點,她可能睡了……但如果她出來喝水的話,會……你係好帶子再下去。”
他胸膛上有著好幾道指甲抓出來的痕跡,曖昧旖旎。
安寧忍不住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不長不短,染著漂亮的丹寇。
嗯,是有些厲害。
齊墨點頭,將帶子係好才重新轉身下樓。
女人的第六感很靈,但有的時候男人的第六感也很敏銳。
果然,在祁北睿奪得家族家主的第四天,便有他要回國的消息傳來。
甚至祁北睿在上飛機之前還親自給安寧打了個電話,電流那頭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卻多了幾分急切的味道:“阿寧,你知道笙兒現在在哪兒嗎?”
笙兒?
安寧下意識的皺眉,嗓音溫涼:“我不知道,一個多星期前莫奕歡和她同時消失在西城區了,痕跡被抹的幹幹淨淨,這樣的手段隻有部隊才有,所以我和齊墨都猜測是不是莫奕歡帶走了她。”
“肯定是。”
祁北睿俊臉寒涼晦暗,身子斜斜的靠在沙發上,欣長如玉的身形帶著點散漫的味道,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了按眉心:“我就是知道笙兒帶著莫奕歡去拜祭我的衣冠墓,我才早了一個月出現的,我就怕是笙兒想不開……”
剩下的話祁北睿沒有說出口,可是安寧的心中卻“咯噔”了一聲。
詫異的嗓音從喉嚨裏擠了出來,細細的眉梢緊蹙:“不會的,尚潛還在我這裏呢,她不可能放下孩子一個人離開,不會的,不會的。”
安寧一直重複著“不會的”三個字,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電話那頭的祁北睿。
“我也希望如此。”平仄冷清的嗓音低淺,祁北睿歎了口氣,手指撿起麵前的鋼筆把玩著,垂眸:“那就期望笙兒能夠毫發無損,否則……”眼底彌漫著淺淡的冷酷笑意,男人冷嗤:“就別怪我讓莫奕歡血債血償。”
電話這頭,安寧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是否祁北睿覺得失態了,低低的輕笑了兩聲,低啞性感的嗓音透過電流好像就在安寧的耳邊一般:“行了,我馬上上飛機,到時候記得來接我。”
“好,我知道。”
晚上八點,齊墨帶著安寧到機場接機,兩個人站在出機口,身後跟著陸航和李秘書。
安寧靠在齊墨的懷中,視線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嗓音微淡,如果不是仔細聽,幾乎在嘈雜的環境中是聽不見的:“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猜到什麼?”
“祁北睿是為了笙兒的事情才提前出現的。”眉眼帶著幾分失笑的味道,微風吹來,安寧覺得有些冷,忍不住再朝齊墨的懷中鑽了鑽:“他上午給我打電話說他的計劃提早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