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莫奕歡的大掌不斷的顫抖著,卻強製的讓自己冷靜著嗓子,一字一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將笙兒交給你。”
“那我呢?”
一直沒有開口的祁北睿突然站直身子,站在不遠處,薄唇噙著懶散的笑意,可是如果細看的話,能夠清楚的看見裏麵噙著的寒涼和陰鷙的氣息:“如果我說我要將笙兒帶走呢?”
“你……”
如果說安寧想要將盛笙兒帶走,莫奕歡還能夠阻止的,那他現在卻什麼任何的資格阻止祁北睿。
畢竟祁北睿是盛笙兒的兄長,身體裏流著相同的血液,就算是盛笙兒忘記他了,這份親情也無法割斷。
兩個男人對峙著,身高差不多,麵對麵站在走廊裏,窗外的陽光很好,能夠清楚的讓人看見兩個人的模樣。
祁北睿垂眸,漫不經心的轉了轉食指上的戒指,嗓音清淡冷然:“笙兒是我的人,理應被我帶走,等到醫生說可以出院之後,我會將她接到我那裏去的,同時我也會請國際最好的腦科專家過來幫她看病。”
頓了頓,眼眸閃了閃:“當然,如果你想要見她的話,隻要笙兒願意,我並不阻攔你。”
這個樣子,看來祁北睿將昨天安寧給他說的話聽進去了。
莫奕歡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眸寒涼,布滿了碎冰:“笙兒是我的。”
“她也是我的。”祁北睿上前一步揪起莫奕歡的衣領,讓他清清楚楚的看見自己眼眸中的陰沉和惱怒。
安寧蹙眉:“祁北睿……”
側眸看了眼安寧,祁北睿低低沉沉的冷笑:“別擔心,我不會怎麼樣莫大少的。”在陽光下,祁北睿身上的散漫全然褪下,剩下的隻有幾分詭異的冷魅。
出拳極快,一拳將莫奕歡打倒在地。
安寧被驚得後退了一步,驚呼聲吞下肚,沒有阻攔兩個男人解決問題的辦法。
鋥亮的皮鞋跺到莫奕歡的麵前,祁北睿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骨節分明的手指摸了摸銀白色的袖扣,看上去依舊漫不經心,卻多了抹冷貴的氣息:“我當初死遁,可不代表你能夠這麼對待我的人,這一拳算是扯平所有的事情,從此之後我和你和笙兒,互不相欠。”
說完,祁北睿便準備叫上安寧一起回病房。
腳步剛動,莫奕歡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幽深的眸溢出來極淡的血色:“祁北睿,我喜歡盛笙兒,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她。”
在大舅哥麵前,莫奕歡覺得這一拳挨得值,淡漠的嗓音帶著深沉的愛意:“她會是莫家唯一的莫太太,我這輩子也唯獨她一個人。”
這是承諾,像莫奕歡這樣的男人,向來是不屑於撒謊的。
微微側了側眸,祁北睿沒有對莫奕歡的話評論任何,狹長的眼眸眯的深邃,卻淺薄的彎出弧度:“可惜了,我愛她不比你淺。”
所以,莫奕歡任重道遠。
安寧和祁北睿先回了病房,齊墨早早的就坐在了裏麵,聽見病房門動靜,立刻站起來迎著安寧走了過來,伸手環住她的腰身:“你來了?”
“嗯。”安寧朝著齊墨笑了笑,有些虛弱,然後立刻走到了盛笙兒的床前,低低的喚著:“笙兒。”
“嗯。”盛笙兒笑了起來,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眸,撒嬌的拉著安寧的小手,左右晃動著:“寧寧,我好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