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笙兒確診選擇性失憶已經過去了兩天,安寧每天都會去醫院看她,但是在和祁北睿商量過後,並沒有將孩子的事情告訴她,至於莫奕歡的身份,盛笙兒倒是多多少少猜出來一點,所以才會對他的態度疏離涼薄。
晚上九點,安寧洗漱完從浴室出來,房間裏的電視開著,齊墨就坐在沙發上,單手捏著遙控,雙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視線全然集中在電視上,眉心舒展,臉上帶著的全然都是笑意。
隨意的掃了一眼電視,安寧走到齊墨的身邊坐下,任由他將自己攬在懷中,嗓音帶著溫軟:“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嗯,你看。”
齊墨低低啞啞的回應著,大掌朝著電視指了指,身上的襯衫沒有脫,透出來淡淡的古龍水的香氣。
順著齊墨手指的位置,安寧看了過去。
電視上出現的是莫奕歡的圖像,身上穿著一襲黑色西裝,淡漠斯文,鼻梁上夾著金絲眼鏡,格外的優雅冷峻,麵朝著所有的媒體,鄭重其事的說道:“我的確有結婚的想法,並且為之努力著。”
話筒不斷前伸,閃光燈閃爍著,記者七嘴八舌的詢問。
“聽說您前段時間和盛小姐離婚了,那現在您想要結婚,是準備和盛小姐複婚,還是和別人結婚?”
“而且前段時間有傳聞說您是婚內出軌,才和盛小姐離婚的,這消息是真的嗎?”
聽到“婚內出軌”四個字,莫奕歡的臉色陰沉了一下,指尖扣著話筒的力道也加深了不少,卻強製的保持著溫淡清冷的姿態:“我和笙兒離婚是因為別的原因,並沒有婚內出軌的問題存在,而且我現在想要結婚的對象同樣也是她,不過我現在還是在追求盛小姐當中。”
頓了頓,嗓音兀定,身子挺拔如玉,姿態優雅深沉,莫奕歡一字一句的道:“這輩子,我的莫太太隻會是盛笙兒,如果她一輩子不肯嫁給我的話,那麼我寧願終身不娶。”
莫奕歡是西城區金字塔尖上的人物,而且還是赫赫有名的中校,他爆料出來這樣的話,不出一個小時,全網都是關於他的事情。
很多人都評論莫奕歡是情聖,這輩子隻愛過盛笙兒一個女人,還說自己看著盛笙兒和莫奕歡這一對便又相信愛情了。
采訪還沒有結束,安寧卻懶得繼續聽下去,平板扔到了一旁,將遙控從齊墨手中拿了過來,直接將電視暗滅。
反應過來,齊墨輕笑,抬手將小女人抱在了懷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扣著她半張精致的小臉,笑意低低沉沉的,帶著蠱惑的味道:“怎麼?生氣了?”
“也不算是。”
安寧鼓了鼓腮幫子,手指自然而然的捏在了齊墨的衣角:“我隻是覺得他以前做了那麼多對不起笙兒的事情,現在隻不過是對著媒體說了這些話,媒體就覺得他用情至深,覺得他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但是怎麼不想想他以前做錯多少事情?”
安寧的怒氣來的快,甚至遷怒到齊墨的身上,看著他有些不順眼的推了推,沒有推開,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們男人總是這樣,說些好聽的話就覺得自己是知錯能改,但是女人一旦犯錯,就沒有回旋的餘地,還真是不公平。”
聞言,齊墨失笑,將安寧往懷中塞了塞,俯身在她的紅唇上親了親,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攬著她的腰身:“是不是在齊太太的心中,齊先生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