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韻上前兩步,小手“碰”的一聲按在了辦公桌上,臉色猙獰著:“安寧,你是不是覺得我做了那麼多針對你的事情,卻還能夠明哲保身,就應該乖乖的像是臭蟲一樣躲在角落裏,害怕著你或者是齊墨報複我。”
“可是我偏不,我就要出現在你的麵前,讓你奈何不了我任何。”宋之韻朗笑著,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般,看著安寧的眼眸中充斥著恨意和怒火。
聞言,安寧蹙了蹙眉,帶著幾分厭惡:“難不成不是嗎?”
素白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宋小姐,你自己算算你做過多少針對我的事情,八年前官景玲和我丈夫的事情就是你給她出的主意吧,兩年前官景玲綁架我的事情也是你在幕後策劃的,還有上官皓故意給我下藥然後救了我的事情,就連最後上官皓和沃德奧斯聯手想要殺我的事情也是你。”
“這麼多的事情幕後策劃者都是你,我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你,你卻手段毒辣,次次想要致我於死地,難不成我還要感激你手下留情沒能真的弄死我不成?”安寧撿起桌子上的鋼筆,放在掌心隨意把玩著,唇瓣斂著笑意,嘲弄諷刺。
至少落在宋之韻的眼眸中,這就是羞辱。
宋之韻踩著高跟鞋,眼眸幾乎能夠噴射出來火焰:“是,這些都是我做的,我做了這麼多,最恨的就是沒有能夠殺了你。”素白的小手攥拳:“隻有殺了你,齊墨才能夠是我的。”
“不!”剛剛說話,宋之韻就自我否定:“齊墨從頭到尾都應該是我的,明明當年我才和他是男女朋友,憑什麼現在你是齊夫人,而我被人說起來卻是齊墨的前女友,憑什麼?”
這麼一席話,讓安寧蹙眉,她實在不懂宋之韻的腦回路是如何,竟然將這樣的事情想的如此偏激。
當年齊墨之所以和宋之韻成為男女朋友,都是因為宋之韻救了他一命,但是之後她一聲不響便出國去了,一走十年,難不成齊墨還要苦苦等著她,不能夠戀愛結婚?
就更不要說,當年的救命之恩,都是宋之韻的算計。
“還有管家。”宋之韻似乎陷入了魔怔之中,眼眸直愣愣的盯著安寧,好似是在回憶著什麼一般,一張小臉的表情猙獰的厲害,小手攥拳,指甲毫不留情的扣入掌心:“我明明也是管家的孩子,卻將我放逐,父親將我扔在外麵不管不問,生死由命,憑什麼?”
“既然管家對我不仁,那就不要怪我對管家不義。”
宋之韻是管家私生女的事情,安寧也清楚,但是對於她身為官景玲同父異母的妹妹,卻引著官景玲走上邪路,害的管家家破人亡卻不敢苟同。
盯著宋之韻的臉,安寧輕輕的歎了口氣:“你覺得管家主母是那麼好對付的,管父將你放在外麵是在保護你,就更不要說讓你衣食不缺,要什麼有什麼,你還想怎麼樣?”
“那都不是我想要的,不管怎麼樣,都是他們欠了我的,我就要討回來。”
這幅樣子,全然沒有以往落落大方甚至有些高傲的模樣,現在安寧能夠確定宋之韻是真的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