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擾了她一整日的問題終於解決,這一晚劉萱睡的格外的沉。
第二日一早,劉萱便決定去老宅與那些老仆見上一麵,先問問他們的想法,這事自是要瞞著紅苕的,便說自己想做些新衣,讓紅苕去城中各家鋪子看看。
紅苕走後劉萱便準備起身前往劉家老宅,可她剛準備吩咐備下馬車,紅苕又回來了,與她一同來的還有柳枝青。
紅苕帶著柳枝青來見劉萱:“小姐,紅苕剛走沒多久便瞧見了柳大人,柳大人說有事找小姐,紅苕便領著他來了。”
劉萱點頭表示知曉,轉頭看向柳枝青道:“今日怎麼來了?莫不是嘴巴饞了?”
柳枝青歎了口氣:“知我者劉萱也。”他自顧自的在桌旁坐下,顯然這別苑已經十分熟了:“你家柳大人我明日便要走了,趕在這最後一日來嚐嚐我家小萱兒的手藝。”
“走?”劉萱微訝:“可是要調任?”
柳枝青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可不是調任嘛,我已經在這益州呆了兩年有餘,也是該換個地方了。”
劉萱還打算在離開益州之前去見見柳枝青,卻不曾想他竟是在自己之前離開,她與柳枝青開始相識之時便互相捉弄,一來二往兩人卻是有了些惺惺相惜之感,雖說他們乃是一男一女身份又不相匹,但這二人均不是世俗之人,這兩年君子相交,在這益州均是彼此最珍惜之人。
劉萱有些悵然,這一別隻怕難有相見之日:“這次調任是前往何處?”
柳枝青飲了口茶水:“你家太子不打算折騰我了,直接把我調回京城,到時我們京城再見。”
一句你家太子,讓劉萱有些尷尬但卻不打算同他爭辯,與柳枝青爭辯隻會越描越黑:“以你之才在益州呆著確實是委屈了,去了京城也算是歸了故裏你心中應該挺高興的吧?”
柳枝青砸了砸嘴巴:“還行,益州我呆著也還習慣,到了京城麻煩事情太多。”
劉萱想想也是如此便道:“既然如此,若無他事今日便留在我這,你喜歡吃什麼我做與你吃,你要走了以後也沒人陪我下棋,今日你便當舍命陪君子,讓我好好過過棋癮。”
柳枝青點頭同意:“我今日來也正是此意,兩頓飯你可要好生招待,不然我要去你家太子麵前告狀的。”
他老是你家太子你家太子的說著,劉萱忍不住辯解了一句:“我與他本無關係,那日一別今後或許再無相見之日,你還是莫要胡說的好。”
柳枝青眨眨眼心想:主子都將龍一留給了你,又豈會讓你在外逍遙很久,京城那趟渾水你遲早都是要去的。
劉萱見他不說話以為是同意了她的說法,便命紅苕取了棋來擺上,這一日她與柳枝青弈棋吃飯,倒也過的舒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