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當時抱著紅苕的屍體是恨過的,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他們的無情,可她醒來的時候卻是不恨了,若沒有他們自己早已死了,他們的任務是保護自己,他們也沒有義務去替她保護她的產業她身邊之人。
冤有頭債有主,她是不會將這些事情胡亂扣到別人頭上。
但是今日她的心有些軟了,她在床上磨牙,嗯,既然他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他的霸道和無情,她就狠狠咬他一口好了,胡管家與紅苕的債她總歸還是要討的。
她想著想著又磨了磨牙,還是咬上兩口,一口實在是解不了氣。
第二日劉萱便吩咐錢通起程,龍一藏在暗處瞧著她去了菜市買了菜品,然後十分利索的出了城,他不由蹙眉,劉萱不是讓虎一他們查了劉靖的事情麼,今日正是收賬的最後一日,她怎麼就這麼走了?
劉萱是故意選擇今日走的,她不想再聽聞大伯一家今日以後的遭遇,若是大伯一家僅一個劉靖荒淫無誕,或許她會瞧在祖父的麵子上幫他們渡過難關,他們也許會經過此事對劉靖多加管教,今後還能過上平靜的日子。
可大伯一家兩個最重要的男子都是那副德行,就算她幫了一次,但她可以肯定過不了多久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無數次,那是一個無底的洞,她也不會因為是血緣而做一些無用的事情。
何況祖父遺言乃是能幫則幫,大伯一家她實在是幫不了,至於她的那位溫婉膽怯的堂姐,劉萱在心中歎氣,各人有各人的命緣,而這些命緣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別人或許能幫得了一時卻幫不了一世。
出了蓉城城門的時候,劉萱回身看了一眼,而後收回目光再也未曾回頭。
出了蓉城約莫三裏,劉萱便瞧見虎一他們四人正騎著馬等在前麵,劉萱歡快的招呼他們,待他們來到馬車兩側的時候笑眯眯的對著錢通說:“這便是那送魚的人,除了抓魚之外,想必他們逮野味的本事想必也是了得,這一路咱們可以省下許多幹糧了。”
錢通將虎一等人打量了一番,瞧著四人因劉萱的話而黑了的臉也是笑了:“小姐說的正是,這一路幹糧可以少備不少。”
虎一等四人成功黑了半張臉,堂堂虎族頭四暗衛,最大的功能居然是抓野味,不過轉念一想到劉萱的那些烤魚,還有連主子都稱讚的廚藝,臉上黑色都退去不少,反而有些期待起來。
由於虎一等人的加入,劉萱的行程加快了不少,也不再如往日一般太陽西斜便開始準備露宿,而是一直待到夕陽盡顯的時候才尋地露營。
虎一負責尋柴搭架,虎二負責捉魚,虎三負責逮些野味,而虎四負責打水等一些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