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子沉默半響才開口,隻是語聲突然有些毛躁:“爺就知道女人是個麻煩的玩意!”
冥一瞧他如此毛躁便小心翼翼的開口建議:“要不,咱們挑個地兒把她丟下算了。”
麵具男子頓時朝冥一咆哮過去:“丟了她?她那長相雖是一般,但世上皆是些醜婦!那些好色之徒見慣了醜婦詐一見到她還不把她吞吃入腹了?你也知道她是龍一都在旁護著的,那家夥是個陰的,你是純心想讓爺倒黴是不是?!
冥一被男子咆哮的縮了縮腦袋,嘀咕了一句:“屬下不是見爺覺得麻煩嘛。”說完他又抬頭問道:“丟又丟不得,那咱們該怎麼辦?”
男子聽了冥一的話更加毛躁了,他衝冥一大吼:“挑個碼頭靠岸!”
麵具男子雖說了靠岸停船,但真正停船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日的下午。冥一丟了個紗幔給劉萱,見她戴上這才將她領下船。
下了船劉萱便被塞進了一輛馬車,馬車駛動她透過車簾朝外看去,隻見街麵上的鋪子大都掛著金陵某某的招牌,劉萱心下了然,他們這是到了金陵了。
馬車行駛了好一會才在一座宅子前停了下來,宅子不大卻十分典雅別致,劉萱邊走邊打量著,心中暗想這麵具男子的品位倒與李澈一樣,都是喜歡些典雅別致的小宅。
這一路劉萱也未曾再見到那麵具男子,隻有一個冥一跟在身側,冥一帶她進了宅子直接便領她去了宅中花園旁的一座屋子。屋子不大,隻有一間臥室一間耳房。
冥一領她進了屋子便轉身要走,走到門口時卻又停住了。轉身問她:“你可有要采買的東西?”
劉萱立刻點頭,她被擄上了船什麼也沒帶,昨日雖淨了身卻為曾換衣,也不知龍一等人何時才能找到她,算算日子自己的葵水也要到了,便對冥一道:“我需要幾身衣裳。”她頓了頓臉色微有些尷尬:“全部的衣裳,不僅僅是外衣。”
冥一的臉也有些微微泛紅。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劉萱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至極的臉色:“還有些女兒家要用的東西。”她剛說完便瞧見冥一離去的背影。劉萱有些臉紅了,也不知那冥一到底聽到沒有。
劉萱安安靜靜呆在屋內等著,約莫半個多時辰之後有個小廝疾步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拎著兩個包裹,見到劉萱便遞了過去:“這是我們家世子讓給姑娘準備的東西,小的賤名大龍,原是在世子身邊伺候的。得了世子吩咐這些日子前來伺候姑娘。”
“世子?”劉萱向那名喚大龍的小廝問道:“敢問你家主子是哪位世子?”
小廝昂首挺胸一副驕傲模樣:“唯一外姓王寧王世子。”
還真是巧,竟是寧王世子鄧玉。劉萱心中暗付,李澈去益州化名的就是寧王世子,她本以為隻是隨便挑了個身份化名罷了,如今瞧那寧王世子對待李澈模樣。想必李澈當初也是故意用了寧王世子的身份,也不知這二人到底為何如此。
大龍昂首挺胸的說出了自家主子的身份,本想瞧的是劉萱大吃一驚然後開始畏懼的模樣。卻不曾想她聽完竟沒有任何反應,大龍有些鬱悶了。這事要該如何同主子回稟?
劉萱見大龍還未離去,便朝他友好的笑了笑:“我知曉了多謝你。若是有事我會喚你的。”
大龍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劉萱兩眼,然後略有不甘的退下了。
大龍退下後劉萱打開那兩個包裹一看臉便紅了,一個包裹裏裝著兩身衣裙,衣裙裏還裹著褻.褲和肚兜,而另一個包裹裝著女子葵水來時要用的東西。
劉萱紅著臉想那冥一去買這些東西時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大龍出了花園,便朝花園另一端走去,花園的另一端是一汪小湖,自家的主子正戴著麵具坐在湖邊飲茶,瞧見他來便問:“怎樣?聽聞爺的威名她可曾有懼?”
大龍低著頭輕輕搖了搖:“不曾。”
鄧玉聽聞手中的茶杯頓時往地上一扔,那茶杯落地便碎成一片,茶水濺出茶葉也散落在地,他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抬腿就朝劉萱住處走去:“爺倒要看看,她的膽子大到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