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點頭:“那薛郡王妃的衣衫鋪子做女裝確實是好的,也隻有那裏製的衣衫你才勉強能穿。”
劉萱微愣,鄧玉這是在誇她?
見她微愣鄧玉這才突然發覺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他輕咳一聲畫蛇添足的解釋:“爺是說那鋪子做的衣衫是好的,勉強配的上你。”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鄧玉的臉便微微一紅,他衝劉萱大吼著掩飾尷尬:“爺沒有誇你的意思!”
劉萱本因鄧玉誇她話在愣神,聽他這般大吼突然就笑出聲來,瞧著鄧玉越來越尷尬的臉,她笑著道:“誇我便誇我了,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我這麼好難道還當不上你一聲誇?”
鄧玉瞧著她冷哼:“沒見過你這般不知羞的姑娘家。”
劉萱頂嘴不服:“你長這麼大怕是隻接觸我這一個女子,怎的就知道別的女子都知羞了?!”
鄧玉直覺便想說他見過其他女子的,他還見過女子不知羞恥渾身赤裸的躺在他的床上,可是看著劉萱的笑顏這話卻是說不出口,隻哼了哼道:“那是爺不想見,女人麻煩的很。”
這話便是將世間所有女子都給擠兌了,劉萱知曉他的意思,倒也不反駁隻順著他的話道:“是是是,在你眼中所有女子皆是麻煩。”
鄧玉看她一眼而後轉向手中的茶杯瞧著,不語了。
他不言語場麵頓時便有些安靜下來,想到離別在即劉萱微微有些傷感,她之前說若這世上有絕不會傷她之人,那鄧玉便是其一,那話雖是安撫鄧玉和秋菊冬梅的,但她心底卻是真的這麼認為,這個認知其實毫無根據,但她卻又如此篤定。
劉萱開口打破沉默:“你來瞧我便是告訴我你要走了?”
鄧玉看著茶杯仿佛能看出一個花來,他淡淡道:“先跟你說一聲,爺這些日子要忙著點兵整軍,出發之前可能都不會有時間來瞧你了。”
一種離別的傷感在二人之間蔓延,鄧玉說完之後便看著茶杯出神愣愣不語,劉萱低著頭思索片刻而後笑著對鄧玉道:“我來這京城幾乎整日悶在府中,你還沒有一盡地主之誼帶我四處瞧瞧,擇日不如撞日,我們這就走!”
鄧玉抬眼瞧她,隻見她笑的燦爛,微微思索片刻似下了什麼決定一般點頭:“好,爺就讓你這小門小戶的女子見識見識京城的繁華!”
他說完徑直起身戴上麵具,一手攬上劉萱的腰,腳下微微用力便帶著劉萱騰空而起,三兩個縱身便離開了劉府,這是劉萱第二次被人帶著在空中穿梭,與第一次冥二冥三帶著她不同,這次的她體會到了一種翱翔的樂趣,她瞧著腳下朝後退去一道道院牆,滿心滿眼皆是笑意。
鄧玉並沒有帶她走多遠,而是來到寧王府後院,正如外間傳聞的一般,這一路過來劉萱瞧見的全是小廝仆人,她眼中不由染了笑意,鄧玉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鄧玉她能理解,可是寧王呢?他乃堂堂異姓王,坐擁百萬大軍,雖常年鎮守邊關可府中怎的沒有一個女眷?便是寧王王妃也是個迷,竟無人知曉她到底是何人。
鄧玉帶著劉萱來到後院馬廄旁,他剛把劉萱放下,劉萱便是一聲驚呼,她指著馬廄裏的一匹馬朝鄧玉道:“這是你的馬?”
鄧玉瞧著她歡喜的模樣點了點頭:“這是追風,陪著爺已有多年,是爺弱冠之時老頭子送的禮。”
劉萱情不自禁的朝著那匹全身雪白閃著流光的追風走去,她的眼中帶著驚歎,這馬矯健俊美別具風姿,瞧著那壯美的四肢便可想象它馳騁時的風采,就在劉萱打量著追風的時候,追風忽然抬起頭來一聲長嘶,那長嘶是劉萱聽過的最美的馬聲,追風那長長的鬃毛隨著它的長嘶晃動,美的不可言喻。
劉萱瞧了瞧追風,又瞧了瞧覆著麵具的鄧玉歎道:“如此俊美的馬才堪堪配的上你的仙人之姿。”
鄧玉對自己的長相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聞言也不接話反而對劉萱道:“爺今日帶你體驗一番縱馬馳騁的快意。”
劉萱忙不迭的點頭,眼神之中都帶上了熱切的期盼,她身在閨閣卻向往馳騁豪邁之情,也曾幻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可騎馬而行,奈何幻想總歸是幻想,她一閨閣女子莫說是馳騁了,便是騎馬也是不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