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有什麼趣事。”原先被眾人打趣的呂姑娘故作嗔怒的瞧了眾女一眼:“她們正在取笑我呢。”
吳穎笑著問道:“呂妹妹莫不是說了什麼趣話才讓諸位姐妹都樂了?”
入座的一女子道:“哪裏是她說了什麼趣話,我們在笑她等開了春就要嫁人了。”
曹瑩捂嘴輕笑:“我倒是差點忘了。呂妹妹自幼便與開國侯長公子定了親的,如今已經及笄自然是要嫁人了。”
聞言呂姑娘麵色又是一紅:“連曹姐姐也來取笑我。”
眾女瞧她羞澀笑的更是歡快,不知是誰突然提了一句:“曹姐姐可是我們京城第一美人,也不知哪家的公子能有福氣取了去。”
經由那女子一提,這話題便轉到了曹瑩身上,席間有女子立刻接了話:“曹姐姐這般尊貴的身份,自然也隻有太子相配。”
“可是太子顯然沒有取妃的打算,難不成要讓曹姐姐這般耽擱下去?”
這話一出席間瞬時安靜了下來,說這話的女子似乎也知曉自己說錯了,當下麵色一紅低了頭去。
曹瑩微微一笑端起婢女送上的茶抿了一口而後放下:“婚事自有家中長輩做主,哪有我們這些閨閣女子說話的道理。”
眾女見她圓場,頓時紛紛點頭化了尷尬,曹瑩又笑著道:“有了萱妹妹在,我哪裏還稱得上什麼京城第一美人,諸位妹妹可切莫再提,萬不可讓萱妹妹暗中笑了我去。”
曹瑩提到了自己,劉萱立刻接口笑道:“瑩姐姐太過謙了,在萱看來瑩姐姐當的第一美人的稱號。”
“萱妹妹就莫要再打趣姐姐了。”曹瑩故作怨念的看了劉萱一眼:“沒瞧見萱妹妹之前,姐姐還自認長相出眾,如今瞧見了萱妹妹卻是再不敢提出眾二字。”
曹瑩一旁的吳穎笑著道:“行了行了,你二人也不必再互相吹捧,依著我看瑩姐姐溫婉,萱妹妹出塵。二人自當是京城雙珠不分上下,姐妹們你說是不是。”
吳穎這麼一說,眾女紛紛點頭,京城雙珠這稱呼便這般落在了劉萱與曹瑩身上。
就在這時。另一邊的男賓處突然傳來一陣叫好之聲,眾女聞聲立刻便被吸引了視線,紛紛朝男賓那處望去,隻可惜離得較遠又有假山相隔,竟是什麼也瞧不見。眾女不由露出些失望之色,紛紛回了頭。
曹瑩喚來一旁的婢女:“你悄悄去瞧瞧那邊正在做何事,竟然如此熱鬧。”
那婢女在眾女的期盼之色下領命而去,不多時便折返了回來,見眾女都向她瞧來,微微提了些聲量回道:“稟姑娘,諸位公子正在比試作詩,正巧太子來了隨意點評了一首,諸位公子正在叫好。”
曹瑩聽聞半垂了眼眸喃喃道:“太子竟然親來了。”
她雖是喃喃自語,但還是落入了劉萱的耳中。劉萱將曹瑩那抹神色收入眼底,看來眾女所言不差,這曹瑩及笄已有兩年,婚事耽擱下來也並非無因。
曹瑩回頭對眾女展顏一笑:“男賓那處如此熱鬧,咱們也不能遜色了去,不如咱們也來比試作詩可好?”她從手上摘下一對玉鐲放在桌上:“我願將這對玉鐲給諸位姐妹添些彩頭。”
她那玉鐲一瞧便不是凡品,當下諸女便有些心動,雖是心動卻無人站出做那拋磚引玉之人。
曹瑩身旁的吳穎也褪了手間玉鐲放於桌上:“我也將這玉鐲作為彩頭,隻是這單單比試著實有些無趣,不如我們來玩擊鼓傳花。諸位姐妹麵前均斟上酒,若是這花到了哪位姐妹手中,哪位姐妹就必須展示一項才藝,若是不想展示才藝也可飲酒做罰。”
吳穎的提議立刻得到了眾人的讚同。這般遊戲倒是比單單比試作詩要來的好上許多,見眾女都點了頭,作為主人的劉萱便吩咐跟在身後的秋菊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