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問,眾貴婦不管心中如何想,麵上卻是笑著點頭:“劉姑娘若是當不上,這京中就再無人能與曹姑娘相提並論了。”
在眾貴婦的讚聲之中,曹瑩也笑著道:“萱妹妹太過謙,若是雙珠這稱呼萱妹妹當不上,瑩便更當不得了。”
“行了行了。”薛王妃笑著擺手:“你二人都不必過謙,依我看來這雙珠除了你們二人,再無他人可當,聽聞你們在園中嬉戲展了才藝,論容貌你們二人相當,不知才藝可仍舊如此。”
劉萱與曹瑩皆不說話,這薛王妃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言語之中竟是要讓二人論個輸贏出來,劉萱與曹瑩皆是心如明鏡之人,這種時候自是不會開口,倒是一旁的吳穎笑著道:“萱妹妹琴曲一絕,瑩姐姐詩與書法一絕,各有千秋。”
薛王妃聽聞笑著點了點頭:“竟是各有所長,如此甚好。”
眾貴婦與眾女子將這主宴之處擠得滿滿當當,天色已經不早,眾人各自說了回話,在夕陽微斜之時賓主盡歡的散了。
柳母對今日之宴十分滿意,尤其當婢女來報,說是太子親自下令為柳太傅添置衣衫,將帳記到了太子府上,柳母拉著劉萱的手笑道:“從今之後萱兒便是這京中數一數二的貴女,京城雙珠才藝雙絕,萱兒之名定會遠揚。”
劉萱對此一點興趣也無,但她今日也十分愉悅,原因無它,因著眾貴婦在離去之時小聲議論這錦衣紡三字。聽聞柳母的話,當下笑著道:“義母可切莫提雙珠之稱,若是讓外人聽去定要笑話萱兒。”
柳母笑著道:“好好好,不提不提,今日太子親來參宴可是因為萱兒之故?萱兒不必瞞著母親,你那義兄在太子麵前有幾兩顏麵義母還是知曉的,太子心係國事怎會因他之邀便放下諸事前來。”
劉萱心想,李澈來多半還是因為看到了銀子的緣故,隻是這話她不能說的,隻能在柳母殷切的注視之下微微點頭。
見她點頭,柳母笑容更盛,顧不得劉萱勸阻又親送置府外,劉萱有些無奈瞧著柳母過分開心的模樣,不忍出言打擊也隻能隨著她去。
回了劉府,劉萱便屏退左右喚來虎一:“去,告訴你家主子,那衣衫莫讓我再瞧見他穿上第二次!”
虎一忍著笑去傳了話,不多時又忍著笑回來回話:“回姑娘的話,主子說了,至此以後那衣衫他隻穿與你一人瞧。”
劉萱聞言騰的一下臉便紅了,瞧著虎一忍笑的模樣語聲暗惱:“你家主子何時竟如此油嘴滑舌,活似那紈絝子弟一般!”
虎一忍不住為自家主子辯解一句:“其實主子幼時性子也是活潑的,隻不過多年磨練他才成了如今模樣,今日姑娘醋言主子自然心生歡喜,一時失言也是常情。”
劉萱並未在意虎一語中為李澈辯解的話,而是愣愣的問了一句:“我醋言了?”
虎一瞧著她發愣的模樣點了點頭:“姑娘說莫讓你瞧見主子穿那衣衫第二次,這不是醋言又是如何?”
劉萱呆立片刻,而後無力的揮了揮手讓虎一退下,待虎一退下之後她俯首桌上,無聲暗歎,她竟然因為今日眾女瞧見李澈那副模樣而醋言了,她竟然為了李澈醋言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守得住心,掩的住情,可以在任何時候都抽身而退,哪怕她知曉自己對他已然上心,可今日她卻醋了。
就算如今她身份高貴,就算她如今的身份足以為他正妻,可那又如何?他將會是這李氏王朝的天子,他的身邊絕不會隻有她一人,她又憑什麼醋?
想到此處劉萱深吸口氣,按下心中煩悶,眼前又現過鄧玉那張妖孽的臉來,耳邊仿似又響起他那句‘別讓爺在邊關聽見你入了他後院的消息’,劉萱不由微微笑了,心中因李澈而生的煩悶頓時去了不少,她偏頭想著,是不是該給鄧玉去封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