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青一凜不說話,他極快的換了話題又回到了劉萱送來的那十對對子上來,李澈招了招手示意孫遜與柳枝青上前:“枝青雖然胡言亂語居多,但有一事說的十分有理,若是這十副對子對不上來,莫說是你們,便是孤也會失了臉麵。”
柳枝青與孫遜連連點頭,柳枝青皺著眉頭道:“可不是嘛,若是讓她知曉咱們對不上來,我這義兄威嚴何在?今後主子如何一振夫綱?”
一振夫綱四字顯然李澈十分受用,當即麵露柔和之色,三人在書房整整商量了一日,天近黃昏之時才堪堪停止了討論,孫遜看著那十副對子歎氣:“劉姑娘若是男子之身,隻怕這第一才子的名號定要落到她的頭上。”
柳枝青雖然不大樂意,但也隻能點頭:“我雖是不太在意這天下第一才子的名號,隻是這般輸在一個女子手中實在有氣,當初我在益州被她連下兩日巴豆,那時便想這定是我柳枝青一生最大之辱,如今瞧見這對子才知她還是給我留了顏麵的,若是她當初拿著對子來,我定無顏出門。”
李澈擺了擺手:“罷了,就這般回了她,雖是隻對出了七對,但也算捥了些顏麵。”他頓了頓又對柳枝青道:“切記,這是你一人之力為之,本宮與孫遜並不知情。”
柳枝青苦著臉道:“主子,不用你交代我也明白,若是讓她知曉我們三人才能對上七對,以後臉麵何在?”說完柳枝青拿著這對子,麵色淒涼的出門去了。
劉萱當晚接到柳枝青送來的回信微有些驚訝,心中暗歎柳枝青不愧為天下第一才子,短短四日功夫竟對出了七對絕對,要知曉她寫的那十副對子均是千古絕對,她也僅僅能對出四對而已,平日她喜愛看些雜書,雜書之上有些對子一直無人能對出,她喜愛之便記了下來,閑時常常思量,這麼些年也堪堪對出四對,不曾想柳枝青一人四日之內竟對出七對,劉萱不免對柳枝青又高看了幾分。
她將其餘三對柳枝青未曾對出的對子寫了下來,第二日喚肖公前來,讓他尋了良匠將這對子刻成上聯,她對肖公道:“刻好之後待酒樓開業之時掛在門上,凡是能對出下聯者,可免費在一品香用餐休息一年,若有人對出便換上一副。”
肖公隱有擔憂:“一年時日是否太長?”
劉萱笑著道:“若是短了便不會引起眾人注意,一年時限並不為長,肖公放心,這對子絕不是那般容易對出的,柳少府也曾對過,可他也未曾對上。”
聽聞是柳枝青也未曾對上的對子,肖公立刻放下心來,按照劉萱的吩咐下去找良匠了。
肖公走後劉萱又提筆寫信,這信是寫給鄧玉的,鄧玉讓她三日寫一封信,她也照辦了,而鄧玉接了信回的也快,二人信中並無甚事情可說,說的都是些身邊發生的小事,劉萱講一品香,鄧玉講操練士兵,劉萱抱怨自己用腦過甚,鄧玉抱怨邊疆太冷將士受凍。
每當劉萱瞧見鄧玉的回信,她總會想著,待開了春積累些錢銀,她定要多收些棉絮製成衣衫供邊疆將士保暖。
時間一天天過去,終於到了一品香開業的日子。
這天一早京城的一處繁華街道上便鑼鼓喧囂熱鬧非凡,原本就繁華熱鬧的街道更是被擠的水泄不通,有不明就裏的人四處打聽前方到底是何事竟然讓如此熱鬧。
知道消息的不免有些得意:“你竟連這等大事都不知曉!這酒樓乃是柳太傅的義女劉姑娘新開,瞧瞧這氣勢便知是京城最好的,你不知道這劉姑娘不僅僅是柳太傅的義女,聽聞更是當朝太子看上的人,隻怕將來……”
那人壓低聲音輕輕附耳到:“隻怕將來我們都要喚聲皇後娘娘。”
那打聽的人聽聞麵露驚訝,他也壓低了聲音:“不會吧,劉姑娘身份如此貴重又是閨閣之女,又怎會做著經商之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