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一接了令牌應是,卻未曾退下,見劉萱投來疑惑的目光,他猶豫著開口問道:“敢問姑娘,這令牌一事主子可曾知曉?”
鄧玉給她令牌那日是他出征前夜,那日他揭了她的房頂又入了她的閨房,這般行事又來去自如,顯然那日是用了手段調走了虎一等人,既然調走了虎一等人,那這令牌一事李澈肯定也是不知的。
劉萱眨巴眨巴眼睛,將事情都推到了虎一等人頭上:“這令牌是鄧玉出征前夜贈與我的,你們日日守候在我身側,難道還不知曉麼?你們既然知曉,那他定然也是知的。”
虎一啞然,半響也答不出話來,那夜他與虎二虎三虎四被冥一冥二冥三,三人捆了丟在一處,又怎會知發生了何事?隻是這等丟臉之事他卻是不能說的,隻得閉了嘴巴默默的退下了。
晚間時候虎一將令牌還給劉萱,告知劉萱鄧家軍已經入了別苑,他也調來了所有能調動的暗衛,一切均準備妥當。
劉萱將令牌貼身藏好,她原本是將令牌放在櫃子裏,自從聽聞了這令牌可調令所有鄧家軍後,她便將令牌用錦盒裝了,藏在床上的暗格之處,隻是如今知曉這令牌竟然如此好用,不由覺得在何處藏著都不放心,想來想去也隻有貼身帶著才安心了。
何況或許明日這令牌還有大用。
好生休息了一晚,劉萱細細想了想麵見那五大世家糧行管事的事情,她打定主意先隻談生意,願用銀錢購買他們手中之糧,若是他們沆瀣一氣坐地起價,她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用國之大義來施壓,若是再不行,她也隻有將那些人扣了,讓他們用糧食來換。
隻是若真到了最後一步。隻怕會鬧得五大世家奮起抗之,若真到那時定然會鬧到聖上之處,屆時她的名聲就全毀了,可能不僅僅是名聲全毀。她與李澈的婚事定然也會受到阻撓,不過她不擔心這些,她擔心的是就算她扣了人,也借不到糧。
此時的她已然想不到別的辦法,若真是如此。她也隻能作罷,待李澈回來之後再定奪了。
第二日一早劉萱帶著秋菊冬梅二人出發前往東郊別苑,別苑之內肖公已經候著,見到劉萱便將她迎到了大堂,與五大世家糧行管事約在午後,如今時日尚早,劉萱便去見了別苑的那些鄧家軍。
因著劉萱的吩咐,這些鄧家軍均隱在別苑僻靜的後院之中,後院的鄧家軍早已知曉她要來,已經戰列齊整。劉萱來到後院,瞧見的便是一群身著銀甲手持銀槍的錚錚男兒,僅是瞧著,她便覺得整個人為之一振。
劉萱向他們屈身行禮,而後微微一笑提高了嗓子道:“小女子姓劉名萱,蒙世子厚愛賜予可調令鄧家軍令牌,萱知曉諸位皆是鐵骨男兒,身為鄧家軍平日行得皆是攘外安內的要事,萱雖為女子也知曉輕易不得調用諸位,隻是今日不同以往。寧王世子邊關抗敵衛國,可國庫空虛實在抽調不出糧草,萱今日邀了五大世家糧行管事前來商議借糧一事。”
她說到此處頓了頓又道:“諸位皆知糧食乃是各大世家立足之本,這借糧一事或有波瀾。萱希望諸位能夠助萱一臂之力,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諸位可願?”
她話音一落,眾鄧家軍齊聲道:“單憑姑娘吩咐。”
聲音之響亮直衝雲霄,鄧家軍中走出一人上前一步朝劉萱行禮:“我乃是鄧家軍京城統領,聽聞姑娘借軍特意前來。莫說姑娘是為了咱們世子借糧,便不是為了世子,僅憑這令牌我等也聽命姑娘行事,姑娘需要我等如何行事隻管吩咐便是。”
劉萱對那統領道了謝,將心中所想一一告知:“待那些管事入了大堂,我與他們商議借糧一事,若事突生變,我需要諸位能迅速將其帶來的侍衛全部製服。”
那京城統領聞言皺眉:“對那些侍衛隻能製服?”
劉萱想了想回道:“統領見機行事便是。”
那京城統領點了點頭:“姑娘放心,此事交予我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