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與呂燕交手,剩下的黑衣人卻直撲劉萱而來,就在那兩個黑衣人快要接近劉萱之時,一旁動也未動的冥二冥三突然出了手,劉萱根本沒瞧見是怎麼回事,隻覺得身邊冥二冥三兩人的身影晃了晃,而後便瞧著兩顆人頭咕嚕滾了過來。
劉萱也是見過死人的,當初劉宅幾十口屍體也未曾讓她驚到一分,可如今那瞪大雙眼顯然死不瞑目的人頭,朝她滾來,她慌了,別的女子慌亂失措是尖叫逃跑,而她卻是一動不動看著那兩顆人頭越滾越近。
那兩顆人頭漸漸滾近,冥二呸了一聲:“晦氣!”而後腳下用力踢了兩腳,那兩顆人頭便劃出兩條線華麗的線往那山下村莊而去。
待那兩顆人頭消失不見,劉萱才眨了眨眼回過神來。
這時那群黑衣人瞧見了冥二冥三的伸手皆是驚色,再瞧著久攻不下的鄧家軍,果斷迅速退去了。
魏昂並沒人派人去追,隻讓人清掃一番,而後派人前去山下村莊查探。
經過清掃,那兩具無頭屍體早已不見,隻有那地上深紅的血跡昭示著先前的一切。
不多時打探的人便回來了,與他們一同回來的還有先前派去的三人,隻是那幾人回來之時手中都拎著食材,讓劉萱一時無言。
那三人向魏昂彙報了情況,原來他們三人被那女子請進屋後便被人點了啞穴,而後被捆了起來,那引他們進屋的女子不停的在他們身旁掉淚,說她乃是受人所迫,她們全村都已經被一群黑衣人給脅迫了,希望這三人不要恨她,也不要遷怒村中人。
鄧家軍軍紀嚴明,自然不會做出這種遷怒的事情來。聽說他們乃是來尋食材的,村中人家紛紛將自家的食材給貢獻了出來,所以這幾人才這幅摸樣。
魏昂聞言點頭表示知曉,而後又派了一隊人帶著水囊與水桶前去村中取清水,往後便是幹涸之地,這水便不那麼容易取得了。
不多時清水便取回來了,魏昂對著眾人道:“那黑衣人顯然是衝著這些糧食而來。他們雖然退去但也隻是占時的。這一路大家都要打起精神,敵人隨時會來!”
眾將士齊齊應聲:“是!”
劉萱與呂燕又回到了馬車之上,很快隊伍便又重新出發了。呂燕笑著對劉萱道:“劉姑娘好膽魄,若是換了別家閨秀早就驚聲尖叫了,劉姑娘能麵不改色麵對這血腥,著實讓我另眼相看。”
麵對此言劉萱隻能無力的笑了笑。對上呂燕那明顯的親近的神色,劉萱想了想。她當時隻是嚇呆了這話還是不說了的好。
經此一戰劉萱對魏昂更多了幾分敬意,他不但處變不驚而且善於觀察,若不是他瞧出了那炊煙有異,他們定會中了黑衣人的圈套。那村中黑衣人定然設了不少埋伏。若是貿然派人前往,隻怕是有來無回。
不知道是不是冥二冥三的身手震懾到了那群黑衣人,自那天之後接連幾日都未曾出現過。他們不出現,魏昂的神色反而越發凝重。還有幾日便到邊關,若是那群人真退了還好,若不是,隻怕經過這麼多日的準備,他們會更加來勢洶洶。
魏昂的擔憂終於成了真,這天夜裏劉萱剛剛睡下,便聽得外間一聲高亮的喊聲:“敵襲!”
劉萱立刻驚坐而起迅速披上外衫,當她剛剛將衣衫穿好,便見呂燕已經提劍衝了出去,劉萱皺眉聽著外間廝殺之聲,秋菊與冬梅並未與她同宿一帳,此刻正一把掀了營帳的簾子對劉萱喊道:“快!小姐,魏將軍有令讓我們先護著小姐離去!”
劉萱一聽這話心中便是一驚,她雖沒有瞧見外間戰況,但知曉隻怕是敵眾我寡,否則魏昂絕不會讓她先走。
想到這裏,劉萱心頭一慌,她急忙隨著秋菊冬梅走出營帳,剛剛走出營帳便瞧見一片慘烈,這次黑衣人比上次多了兩倍不止,他們中的一部分正不停的向糧食停放處攻去,而另一部分卻是朝她這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