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這一路因為不便都未曾沐浴過,自己聞著都有股酸餿味,如今可以沐浴自然是歡喜的,隻是她有些猶豫,自己這衣衫是昨日換的,經過這兩日奔波已然不能再穿,她又未曾待行李,瞧著大龍大虎這模樣定然也是未曾備下她的衣衫。
她將自己的猶豫告知了大龍,大龍想了想道:“爺有幹淨的褻、衣,姑娘先將就著穿上一晚,左右姑娘不能下地,沐浴之後直接上床歇息便是,若是睡不著也可在床頭看看書,明日天一亮,鋪子開了門再去為姑娘采辦衣衫等物。”
要穿鄧玉的**,讓劉萱有些尷尬,但除此之外也別無辦法,她又抵不過沐浴的誘惑,隻好點頭應下。
沐浴完後的劉萱隻覺得一身輕鬆舒坦無比,隻是穿著鄧玉的衣服微微讓她有些羞斂,當她躺在床上聞著被香,這斂色就更深了,她不知曉鄧玉為何要將她安置在他的房內,或許是因為他房間有書,擔心她煩悶吧。
床頭放著一本打開的兵書,倒扣在床鋪之上,劉萱順手取來看了看翻開的那頁,隻見上麵講的是些以少勝多奇兵製勝,劉萱微微一笑,看來鄧玉這火果然是憋了許久。
終於躺在了柔軟的床鋪之上,劉萱看著兵書沒看兩頁竟沉沉睡去了,不知過了多久,房門悄然被打開了,鄧玉慢慢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很輕不曾發出一絲聲響,他慢慢走至床邊瞧著劉萱側倒在床鋪上睡著的模樣,半響之後他輕輕抽走了她手中握著的書,而後盯著她身上的衣衫默默瞧著,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上揚起一絲笑容來。
他緩緩低頭湊上她的唇。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而後又抬起頭來瞧著她合上的雙眼低聲道:“你輕薄爺一次,爺隻是討個利息罷了。”
說完他唇角揚了揚,伸手替她蓋好被子,又悄悄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房門。
屋內又是寂靜一片,原本在床上熟睡的劉萱卻顫動著長長的睫毛睜開了眼,她默默瞧著那關上的房門。暗惱一聲將自己整個人埋進了被中。
屋外未曾離去的鄧玉聽得她那一聲暗惱。唇邊笑意更甚,而後帶著那風華絕代的笑意轉身走進了隔壁房間。
第二日劉萱睡到很晚才起來,一來她這一路確實顛簸許久未曾好生休息過。二來昨晚她實在睡的不算早,大龍大虎是個體貼的,未曾叫醒她,隻是聽得房內動靜這才出聲喚她。
劉萱換上大龍買來的衣衫。洗漱完用了早飯便在大虎的攙扶之下,去了院中一邊看書一邊曬太陽。隻是她曬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又回了房,原因無它,隻是因為這半個時辰之內院中來往的人太多了,而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均將視線留在她身上許久。
那眼神太過熱切。讓劉萱有些經受不住,於是她果斷遁回了房中。
大虎笑著道:“姑娘不必介意,爺身邊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女子。大夥兒隻是好奇罷了。看上幾日大夥兒習慣了也就好了。”
劉萱無奈道:“我瞧著他們那模樣,幾日隻怕是習慣不了的。”
大虎嘿嘿一笑倒也未曾反駁她的話。劉萱又在屋中悶了兩日,第三日秋菊冬梅總算是到了。
倒不是大龍大虎伺候的不好,隻是他們終究是男子很多事情不大方便。
劉萱未曾瞧見呂燕,便向冬梅問了她的去處。
冬梅道:“除了奴婢與秋菊,其它人都去了軍營,呂姑娘本來也應隨我們來此,但她堅持要先去瞧瞧宣威將軍,魏將軍抵不過她糾纏便點頭同意了。”
冬梅說完便瞧見劉萱似乎腿腳不便,便出聲詢問,劉萱不甚在意的將扭到一事說了,說完她動了動腳道:“如今腫已經消了,大夫說我可以下地走動片刻,若不是等你們來,此刻我便準備去廚房了。”
秋菊聞言有些猶豫著問道:“小姐下廚可是為了寧王世子做飯?奴婢知曉小姐與寧王世子乃是舊識,但小姐畢竟與太子有了婚約,如今這般住在世子屋中,又特意為世子操勞,若是傳到太子殿下耳中,隻怕會引起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