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在柳太傅麵前自稱為女,她所說的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她說的明白也說的清楚,這樣的選擇無關情愛,隻是理性與事實,隻是她心中的大義罷了。
柳太傅何嚐不曾動容,何嚐不知劉萱說的乃是事實,他看著劉萱沉聲問道:“若是太子並非你所想的那般能夠舍得,你又如何?”
“不,他會舍得的。”劉萱低低道:“他已經舍得了不是麼?”
柳太傅長歎一聲:“罷了罷了,這本是你們之間的情事,義父已經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愛恨情仇,你既做了選擇,義父尊重你。”
劉萱聞言感激的朝他福了福身:“多謝義父。”
柳太傅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劉萱見狀道:“義父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你……”柳太傅踟躕半響終是開了口:“你與世子當真已有肌膚之親?”
劉萱聞言麵上一紅,她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她與鄧玉肌膚之親是有的,可是……
柳太傅見她這副模樣,頓時便閉了眼:“你既是我的義女,上了我柳家族譜,就當以柳家門風要求自己,大婚之前不可再與世子相見。”
劉萱一聽便知曉他誤會了,當下紅著臉解釋道:“女兒與世子……並無……並無夫妻之實。”
這話一出柳太傅瞬間便睜開了眼:“此言當真?”
劉萱點頭:“當真。”
柳太傅長長鬆了口氣,看著她又問道:“此事太子可曾知曉?”
“一開始或許是不知的。”劉萱低頭道:“但以太子之慧,定然已經猜到。”
柳太傅聞言又啞然了,他看著麵色篤定的劉萱,其實很想說,再英明果斷的男子,遇到了心愛之人的事情,總是會一葉障目的,尤其是李家之人,否則當初聖上與寧王也不會……
他心中常歎一聲,有些疲憊的朝劉萱擺了擺手道:“這事你還是當麵同殿下說清楚較好,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來,你雖與世子是清白的,但大婚之前還是少見為好,為父言盡於此,你下去尋你義母吧。”
劉萱心中五味陳雜,她當然知曉她該同李澈當麵將話說清楚的,可知曉是一回事,做卻是另一回事,她朝柳太傅福了福身道:“謝過義父,萱兒這便去了。”
得了柳太傅的應允之聲,劉萱這才出了書房朝後院走去。
沒走多遠卻瞧見了半路之上站著的柳枝青與柳枝明,
劉萱有些無奈的朝二人笑了笑:“二位義兄是來勸我的,還是來怨我的?”
柳枝青搖了搖頭:“都不是。”
一旁的柳枝明笑著道:“身為太子近臣,我等自然是有些怨言的,但身為你的義兄,我們支持你的選擇,之所以在這半路之上堵你,是為了看看你是否平息了父親大人的怒火罷了。”
劉萱心中鬆了口氣,說實話她可以麵對柳太傅侃侃而談道盡心中所想,可卻無法麵對柳枝青的質問,她害怕從他的眼中看見怨怪的神情,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她最好的好友,更是因為害怕那些怨怪是因為李澈的緣故。
她知曉現在的李澈有多痛,也知曉他的放手是多麼勉強,所以她不想聽見任何關於他的消息,她怕自己一時衝動一時心軟,最後傷害了自己傷害了鄧玉,也傷害了李澈。
她看向柳枝青與柳枝明笑道:“原來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出醜,隻怕讓二位義兄失望了,義父已經原諒了我。”
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這樣的速度還是讓柳枝青與柳枝明感到驚訝,自己的父親是個什麼脾氣他們再清楚不過,當初聽聞劉萱**與鄧玉之時,父親差點氣的將劉萱逐出柳氏,若不是母親與他們兄弟二人勸阻,隻怕劉萱就算回京了,也無法再踏入柳家半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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