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聽得劉悅的罵聲,瑟縮的往後退了一步:“奴婢,奴婢不敢!”
劉悅聞言怒容更甚:“今兒個你若不掌那老女人的嘴!
劉萱瞧見劉悅這副模樣,心中默歎了口氣,劉悅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眼力勁,還是一如既往的蠢頓,她既然知曉這京城乃是天下權貴所在,怎會天真的以為僅僅是一個曹二爺的小妾,便無人敢欺她了?
柳母冷哼一聲:“區區一個小妾,竟敢辱罵當朝一品誥命夫人,看來這一巴掌是沒辦法讓你明白禮數的,小翠,給本夫人繼續打,一直打到她明白為止!”
名為小翠的丫鬟應了一聲,然後便麵無表情的朝劉悅伸出手去,劉悅頓時一臉驚恐之色,她朝小翠大聲吼道:“你敢!”
回答她的是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劉悅又挨了打頓時有些發狂,她顧不得維持著自己原先端莊模樣,雙手便朝小翠回打過去,然而小翠是柳母身邊得力的貼身丫鬟,是有些武藝在身的,又豈會讓劉悅得逞,劉悅非但未曾挨到小翠的身,反而又挨了一巴掌。
“你!”
“啪”
“你!”
“啪!”
“我跟你拚了!”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聲接連響起,劉悅原先整齊的發髻已被打散,她的臉也頓時紅腫起來,此刻的劉悅雙目通紅,發絲散亂一臉狼狽,哪有先前初見之時亭亭玉立的模樣。
劉萱沒有阻止,她冷冷的看著小翠一耳光又一耳光的扇上劉悅的臉,直到劉悅被打的癱坐在地,小翠停了手,她才冷聲道:“不要以為成了貴人的小妾,自己便能如何,這京城不比別處。莫說是區區一個正四品的曹二爺,便是當朝太師的小妾,我也是說打便可打的,你最好記清自己的身份。莫要重蹈了蓉城的覆轍。”
說完她便再也不看劉悅一眼,轉身朝柳母道:“義母我們回去吧,犯不得為了一個姬妾動怒。”
柳母聞言點了點頭,冷眼看著跪坐在地哭的淒慘的劉悅道:“這隻是個教訓,下回本夫人遇見你。若發覺你還如此不懂尊卑,不明事理,莫怪本夫人直接讓你消失在京城這片土地上!”
說完她便捥了劉萱,吩咐道:“小翠我們走!”
劉萱心中默歎了口氣,挽著柳母走了,劉悅確實需要一個教訓,隻是今日的教訓能不能讓她明白些道理,這就很難說了。
直到劉萱與柳母的背影消失不見,一旁的丫鬟才上前欲扶劉悅起身,劉悅頓時怒道:“要你有什麼用!看著主子被欺負。你卻吭都不敢吭一聲,今兒晚上我便稟告了二爺,將你打發賣到窯子裏去!”
丫鬟聽了劉悅的話,頓時驚恐著噗通一聲給她跪了下來:“奴婢知錯,求姨娘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劉悅看著驚恐著不停給她磕頭的丫鬟,一張紅腫的臉這才微微又有了些得色,待那丫鬟將頭都磕破了,這才冷哼道:“還不快將我扶起來!”
丫鬟聞言立刻跪爬上前將她扶起,劉悅看著劉萱與柳母離去的方向,恨聲道:“等著!今日之辱。我定百倍奉還!”
劉萱自然不知劉悅挨了這頓打,非但沒有半絲警醒之意,反而恨上了她。
此刻的劉萱正坐在馬車之上,將那劉悅的身份以及與自己的瓜葛一一告訴柳母。柳母聽完便皺了眉:“難怪我瞧那劉悅與你有幾分相似,不曾想你們竟是這般關係。”
劉萱歎氣點了點頭:“不瞞義母,我擔心的並不是她能如何,她不過是個姬妾罷了,再怎麼折騰也沒法傷我半分,我擔心的是我那大伯父。劉氏分家之時劉悅尚幼,故而不記得我的樣貌,但我那大伯父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雖說六年過去我與當日容貌不甚相同,但他卻定是能認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