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道:“如果我們能早些這般說開該有多好。”
李澈聞言挑了挑,似乎並不讚同她的話:“早說與遲說有何區別。”
是啊,早說與晚說並沒有任何區別,她與他之間總要有一個人放下堅持,她與他之間隻有全心全意的信任,才能相守。歸根結底總歸是她不敢信他,可當她敢信的時候,一切早已變了模樣。
她嘟了嘟嘴道:“若有來生,我定信你。”
李澈聞言輕哼一聲,帶著些許一如既往的寵溺:“但願你來生不會如今生一般蠢頓,不過一個側妃和孩子,就能將你迷惑了。”
劉萱不服朝他瞪眼:“我後來想明白了呀!”
李澈輕哼:“太晚!”
劉萱聞言頓時被噎住了,她有些不服道:“也不知是誰,如此蠢頓,聽聞我**便信了,竟大醉三日未曾上朝。”
她一說完便察覺到李澈的臉上竟泛出一絲紅暈來,她輕咳一聲掩去尷尬,故意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遍道:“如今瞧來,你這般輕哼模樣倒與鄧玉有些相似了。”
李澈聽了這話麵色有些不好,他輕咳一聲:“朕才是他兄長,應該說他與朕相似才是。”
劉萱不曾想李澈竟然也有這般孩子氣的時候,她輕歎著搖了搖頭:“你與鄧玉竟是雙生子,為何我以前從未往這方麵想過?”
“莫說是你,便是老奸巨猾如曹太師,也未曾想過半分。”李澈淡淡道:“朕與他雖是雙生,但容貌卻是大不相同,他像極了母後,而朕像極了父皇,便是性子也是不同,自然難以猜想到一處。”
劉萱點了點頭:“正是此理。”
二人如同老友一般說了許多事情,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天色便有些微亮了,外間的柳枝青硬著頭皮喚了一聲:“主子,已經卯時了。”
一句話將劉萱與李澈二人喚回了現實,二人互看著,原本臉上的笑容也已經不見。
劉萱看著他深邃的眸子輕聲道:“你該回去了……”
李澈點了點頭,而後毫不遲疑的轉身大步離去,隻留給劉萱一個漸漸消失的背影。
劉萱那句道別的話,也就這般卡在喉間未曾來得及說出口。
門外一群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再也聽不見。秋菊與冬梅端著水進了屋,輕聲喚回仍在看向門外的劉萱:“小姐,該洗漱上妝了……”
劉萱收回目光,看向秋菊與冬梅二人露了笑,輕輕點頭道了一聲:“好。”
嫁人是個複雜而繁瑣的過程,劉萱洗漱之後沒多久,柳母便帶著許多丫鬟婆子來了,她瞧著劉萱笑著道:“轉眼之間你便要出閣了,義母怎的突然有些舍不得?”
劉萱上前捥了她的胳膊,笑著道:“義母何必如此,對萱兒來說無論是否出嫁,您始終都是萱兒的義母,柳府也失蹤是萱兒的家。”
一句話便暖了柳母的心,她笑著拍了拍劉萱的手道:“好了,時辰不早了,莫要耽誤了吉時。”
柳母牽著劉萱在梳妝台前坐下,親手為她繳了麵,而後親自為她上了妝,待一切收拾妥當,柳母看著劉萱笑著道:“真真是個如水般的人兒,寧王世子定會好生待你的。”
劉萱聞言笑著點頭,她語聲堅定似說給柳母也似說給自己聽:“是的,他定會好生待我的。”
聽她這般說,柳母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外間傳來通報聲:“開國侯夫人到!”
柳母笑著對劉萱道:“開國侯夫人可是個福祿雙全的有福之人,我特意請了她來為你捥發。”
柳母話音剛落,便聽得一婦人笑道:“能得柳夫人看重,乃是我的榮幸。”
劉萱順著聲回頭望去,隻見一貴婦裝備的女子,麵上帶笑的走了進來,劉萱急忙起身向她行禮:“有勞夫人了。”
開國侯夫人急忙道:“不敢不敢,過會劉姑娘便是世子妃了,我怎敢受你的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