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太醫聽聞此言,蹙眉頓緩,他笑著點了點頭:“是了,是我偏執了,誰說一代明君便不能一往而情深?隻是陛下與劉姑娘這條路難走的很呐。”
他說完又是一陣歎息,孫遜挑了挑眉道:“我看未必,以陛下之能與劉姑娘之慧,他們定然能夠相伴一生的,再者他們二人皆不是懼世俗眼光之人,更不懼世俗流言,你我身為臣子,隻需做好本分,看他們如何攜手睥睨天下便是。”
鞏太醫聞言連連點頭,孫遜與之相視一笑漸行漸遠。
劉萱窩在李澈懷裏,靜靜的感受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由開口道:“我先前去了夥房,問了夥夫長那個夥夫之事,他說那夥夫收了家書已經回王朝了。此事孫遜可曾派人查探過?”
李澈點了點頭:“那夥夫其實並無可疑,家書一事乃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夥夫身世早已被查的清楚,他乃土生土長的農戶之子,是個憨厚老實為人熱情的,隻是有人故意將疑點轉移到他身上罷了,孫遜派人追查之時,在不遠之處已經發現了他的屍體。”
劉萱聞言頓時蹙眉,她看了看四周確認這大帳之內隻有他與她二人,這才擔憂開口道:“如果那夥夫是受了栽贓,你我可就要多加小心了,下毒之人若不是武功蓋世,能夠出入軍營如無人之境,便是你我身邊之人。”
她說到此處突然皺眉,李澈見她這番模樣輕聲問道:“萱兒可是有了心疑之人?”
劉萱看向李澈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她終究搖了搖頭:“不會的,定是我多疑了,龍一龍二龍三都不在軍中,你如今又重了毒,或許真有人武功高強到能在大軍之中來去自如。”
李澈知曉她是不願懷疑身邊之人,但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提醒她:“即便龍一等人不在,朕又中了毒,但崔來福的武功並不在龍一之下,而且此人定有同盟,否則那夥夫的家信不會來的如此之巧,他也不會出了軍營之後便被誅殺。”
他的話抹殺了劉萱心頭最後一絲希翼,她微微低了頭沉默著。
李澈見她如此,歎了口氣:“萱兒,切莫心軟了。”
劉萱抬頭看他,隻見他微蹙了眉頭,深邃的眸中含著隱隱的擔憂,她歎了口氣道:“並非是我心軟,我隻是不願隨意冤枉了她罷了。”
見她不願說,李澈最終也不沒有為難她,隻叮囑道:“你心中既然有了懷疑之人,就當小心行事,金逸已經登基,但他目前仍未提及要交換吳穎與易兒一事,就連龍一也已經有幾日未曾傳信過來,朕這些日子有些忙,不能時時照看與你。”
劉萱聞言微訝:“龍一竟已有幾日未曾傳信回來?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之事?按理金逸既已登基他們也該回來了不是麼?”
李澈點了點頭:“這才是朕最擔心的地方,或許朕看錯了金逸,此事雖是朕勝了一籌,但或許這正中了金逸的下懷。一切都太順利了,順利到讓朕不得不起疑。”
劉萱不知他所疑何事,龍一幾日失了聯絡,這事可是非同小可,她當下點頭道:“你安心處理便是,我自會小心行事。”
兩人相依偎著,不多時小柱子便領著飯菜進來了,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秋菊與冬梅,劉萱已經用了粥此時並不餓,於是坐在床邊看著李澈用飯。
小柱子在一旁伺候李澈,秋菊與冬梅便立在一旁,劉萱的目光在她們二人身上微微停留,而後突然開口道:“時間過的真快,一晃眼自從龍一將你們二人派來我身邊都已快兩年了,這兩年你們跟著我東奔西走,著實辛苦了。”
秋菊與冬梅聞言齊齊轉身看她,冬梅笑著道:“小姐怎的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慨,我們姐妹二人跟著姑娘這兩年,可比在狼組的日子自在多了,再者小姐待我們親如姐妹,莫說是兩年了,即便是二十年奴婢也隻是覺得彈指一揮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