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皺眉看著她怪叫掙紮的模樣,突然開口道:“你被割了舌頭?”
憤怒中的佘幻雪聞言頓時停止了掙紮,她愣愣的看了劉萱一會,突然仰頭大笑,她這笑與先前不同,此時她的笑聲有的隻是暢快淋漓。
劉萱深深的皺了眉,看著佘幻雪仰天大笑模樣沒有開口,佘幻雪被割了舌頭,不用想自然知曉是李澈做的,他為何要這般做?他不想讓佘幻雪告訴自己什麼?
佘幻雪笑夠了,她漸漸平靜下來,看向劉萱無聲吐出兩個字:“蕩婦。”
劉萱的臉上微微一變,而後冷冷的笑了:“我本來想一刀了結了你的性命,可如今我卻改了主意。”
她將匕首丟擲一旁,上前兩步從佘幻雪懷中摸出一個瓷瓶來,她看著臉色大變的佘幻雪笑著道:“我說過,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定會還你,此藥既然你費盡心思尋來了,自然不能白白浪費。”
她說完從瓷瓶中將最後一顆三盛香取出,遞到了佘幻雪麵前:“你是自己吃呢?還是讓我喂你?”
佘幻雪此刻真的是瘋了,她叫著喊著整個人都瘋狂的扭動起來,劉萱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狠狠一扯,而後毫不猶豫的將藥塞到了她口中。
看著她狼狽的將藥吞下,劉萱這才鬆了手,任由佘幻雪尖叫著想要將要嘔出,然要三盛香入口即化,又怎是她能嘔的出來的。
劉萱冷冷的看著,她俯下身來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你不必提醒我,有些事情他不說我便當不知,他不想讓我知曉的,我就不想不問,我隻知道他是愛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他的隱忍他的痛苦,我會用一生去彌補,而你,會在九泉之下看著我幸福。”
說完她不再理會佘幻雪,起身拾起地上的匕首朝門外走去。
身後的門關上了,也將佘幻雪的尖叫與怨恨關在了身後的密室之中。劉萱將匕首還給龍一。朝他笑了笑:“沒髒了你的匕首。”
龍一深深的看她良久,而後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將匕首重新藏於袖中。
劉萱順著密道走出。迎上那密道口的光亮,她揚起臉朝著密道口站著的人露齒一笑。
李澈站在密道入口之處,見到她的笑容朝她伸出手來。
劉萱伸出手去任由他牽著,她朝他笑了笑道:“如今我總算鬆了口氣。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
李澈深邃的眸子看著她,似乎在細細打量著她的神色。劉萱迎上他的目光,笑問著道:“如今我已封妃,是不是要隨你入宮了?”
李澈點了點頭,語聲寵溺:“怎的?是否不願?”
“沒有不願。”劉萱搖了搖頭道:“隻是一入宮門深似海。我還有許多事情未曾做呢。”
李澈聞言挑了挑眉:“身為貴妃,許多事情不必你親自去做,若想做什麼事想見什麼直接吩咐便是。若是實在想出宮,便讓龍一他們陪著。”
“也好。”劉萱笑著道:“如今有了身份。做起事情來應當也容易些。”
二人邊說邊朝外走著,外間小柱子已經備好了轎子,劉萱上轎之前朝李澈道:“我將那三盛香喂給了佘幻雪,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留些人看著她毒發了再走。”
李澈聞言點了點頭:“好。”
他轉身吩咐龍一留下,待親眼看著佘幻雪毒發身亡之後,回宮向劉萱稟報。
龍一躬身領命,目送二人乘轎離開。
一頂明黃色的軟轎從緩緩入了宮門,那轎子並未駛向後宮而是直接來到了乾清宮處停了下來,劉萱一下轎便聽得冬梅的哽咽聲:“小姐!”
劉萱尋聲看去,隻見冬梅一臉憔悴模樣,此刻正雙眼含淚的看著自己,她朝冬梅笑了笑:“我無事。”
聽得這話冬梅這才微微收了淚。
李澈鬆了牽著劉萱的手,對她道:“朕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今後便在乾清宮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