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他們去!搶回靳夫子!”趙二驢立即便在隊伍右側大叫了起來。
引得其餘的人也跟著他一起嗷嗷叫了起來,都是當土匪的,這事兒人家欺負到頭上了,自然不能服軟,何況有了趙家堡一戰勝利之後,他們自信心也開始劇烈膨脹了起來,認為這世上他們哪兒都去得了,根本沒人問一下,對方到底多少人手,便群情激奮的跟著嚎了起來。
肖天健很滿意這幫人目前的這種士氣,於是點點頭道:“說的不錯,咱們也是幹這個的,就不能讓別人騎在咱們頭上拉屎,既然他們不仁,那麼咱們也不能對他們客氣了!
靳夫子是咱們自己弟兄,今天他有難了,咱們絕不能坐視不管,不管是他,還是你們,不管是誰,受人欺負,我姓肖的都不會坐視不管!
弟兄們抄家夥,跟老子去找他們算賬去!給你們一個時辰休息,讓女人們趕緊做些餅子每個人都帶上三天吃的,一個人準備一個竹筒裝上開水帶上!楊滿屯去準備一些草藥,別臨時抱佛腳,現在就去做!解散!”
“是!老大!”一群人聽了肖天健的話之後,更是心中感動,覺得跟著這樣的掌盤子做事,就是痛快,不會看著手下人有事不管,一些人暗想,亂世能遇上這樣的當家的,即便是這條命交給他也算是值了,於是所有人都立即大聲應是,然後呼啦一下散開,各自忙活著準備去了。
這一次出去做事,不是攻打什麼莊子,而是要去對付他們的同行,當杆子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所以大家夥自然是要準備的充分一些了,肖天健自己也做了一些準備,拿出了他繳獲的那副棉甲,披在了身上。
這身棉甲雖然有些破爛,但是好歹也比沒穿要強一些,而且破損的地方,那個胡月娥也已經用針線幫他縫補過了,就連裏麵缺失的鐵片,他們中的那個趙家堡來的鐵匠也打了幾塊鐵片,用銅釘給綴上了,好歹也算是一件能用的掛鐵棉甲了,隻是還缺個頭盔保護腦袋,想必是那些官兵潰散途中,連鐵盔也跑丟了,真是可惜了!
肖天健還帶上了那杆長槍,在腰間掛上了一把腰刀,又別了他專用的兩把短斧,然後上下跳了兩下,倒是也有幾分威風凜凜的架勢,隻可惜沒有一麵鏡子,能照照他現下的打扮,讓肖天健多少有點遺憾。
對於他們要出去幹仗這件事,老巢這裏剩下的這些個女人都很有些擔心,生怕自己的男人或者父親回不來了,一邊替他們烙餅子,一邊幫他們收拾著東西,有些女人還哭哭啼啼了起來。
胡月娥也主動的幫著肖天健準備東西,給他的竹筒裏麵灌滿了開水,臉上也帶著濃濃的擔心,張了幾次嘴,但是也沒有能說出話。
對於這個胡月娥,肖天健頗有些無奈,雖然他拒絕了收這個女人,更明確的表示不可能娶她當老婆,但是胡月娥卻依舊還是主動的貼過來,把她自己當成是肖天健的女人,對於胡月娥這麼做,肖天健有些是打又打不得,罵又不忍罵的感覺。
他也知道胡月娥的想法,隻是想要在這個亂世上找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罷了,現在她的擔心肯定是怕自己這趟出去之後,死在外麵,她便又沒有了可依靠的男人了。
肖天健收拾好了東西之後,看了低眉順目跪在他麵前的胡月娥,張了張嘴,但是也沒有說一句安她心的話,歎息了一聲之後,便大踏步走出了山洞。
“別他娘的哭哭啼啼的,像是老子這趟出去死定了一般!真他娘的晦氣!給我滾遠遠的,咱們掌盤子那不是凡人,你們這幫臭娘們難道沒看到嗎?咱們掌盤子可是帶著十幾個弟兄,就宰了二十多個官兵,對付幾個土賊瓦狗,算得了什麼?給老子把烙餅裝好,在這兒等著老子回來,這趟回來,老子也要賺賞錢!”一個新從趙家堡入夥的男人罵罵咧咧的對自己的女人說著,提著他的長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