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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樣的還有許多官兵鄉勇,隻聽得一片慘呼之聲,有足足二十幾個人便被從天而降的這片標槍雨穿成了肉串,紛紛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直驚得那些僥幸未受傷的人們一個個一佛升天二佛出竅,剛剛鼓起的勇氣便頓時被打落到了深淵之中,一大群人忙不迭的收住腳步,再也不敢冒然朝前衝了。
“笨蛋!衝呀!站著死的更快!衝呀!”這個時候那個官兵中的軍官也衝了上來,一看到這些人要收住腳步,不敢再衝,於是揮舞著他手中的腰刀,一邊大喊,一邊越過他們繼續衝了上去。
如此一來,帶著剩下的官兵、鄉勇們這才又還過魂來,趕緊又發足朝前衝去。
隻聽得在右側位置,忽然間又傳來了一聲轟鳴,而一群正衝向右側火槍手位置的一群官兵、鄉勇們跟撞在了一堵無形的牆上一般,在他們身上立即噴出了一團團的血霧,頓時一個接著一個的撲倒在了地上。
原來剛剛重新裝填好的那門虎蹲炮這時候又被黃生強放響了,正好迎頭給了敵軍一擊重擊,在虎蹲炮的正麵位置的一片敵軍,一個個又被密集的彈丸打成了篩子,抽搐著撲倒在了地上。
空氣中漸漸的彌漫起了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味,混雜著硝煙的味道,讓人有些作嘔,但是戰事到這個時候,卻還隻是剛剛開始。
第一輪的標槍過後,第二輪標槍便又一次向刑天軍成軍之後的第一股敵人展示了他們猙獰的麵孔,如雨一般灑落下來的標槍,在最前排的長槍手麵前展示了它們的威力,又一批倒黴的官兵、鄉勇們在標槍的潑灑之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一二百支標槍仿佛忽然間將戰場中央變成了一片血染的灌木林,傷者躺在標槍形成的灌木林之中,流著血慘嚎呻吟著,如此慘烈的景象,別說是那些官兵和鄉勇了,即便是處於最前列的刑天軍的兵卒們,也都深深的感到畏懼。
幸好這些標槍是來自他們陣營的,假如是對手的話,那麼這會兒他們不敢想象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殺!……”趙二驢直到這個時候,才放聲大吼了一聲。
墊步擰腰振臂出槍,在他左右的一整列長槍手,隨即一個個大吼著:“殺……殺……”聲,使出了全身力氣振臂將手中的長槍猛然朝前刺去。
隻聽得在他們麵前,響起了一片令人牙磣的槍尖入肉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片慘叫之聲。
那個官軍的軍官衝在最前麵,他僥幸的躲過了剛才一輪標槍的襲擊,終於衝至了長槍陣的前麵,在丁保全所率的這路官軍之中,像他這樣的軍官也算是數得著的悍將了,手頭上功夫著實有點紮實,隻見他臨危不亂揮舞著手中的腰刀,一刀蕩開了一支從正麵通向他的長槍,正待側身從兩條長槍之間擠入到長槍陣之中,要去貼身和長槍手肉搏的時候,卻又有一支長槍,如同毒蛇一般的捅在了他的右肋之中,長度盈尺的鋒銳槍尖,一下便破開了他的鐵甲,從他肋下的肋骨之間刺入到了他的肺葉之中,深深的卡在了他的身體裏麵,他隻覺得身體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張口便慘叫了起來,但是隨即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截住了他的慘叫聲,他扭頭望去,結果看到一個敵軍的長槍手正在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他,他抬起手想要砍斷刺中自己的這支長槍,但是力氣忽然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他的刀軟綿綿的落在槍杆上,卻並未能斬斷槍杆,反倒震得他的傷口更是疼的厲害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