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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掌櫃也是個見過場麵的人,進屋之後立即便對靳夫子問道:“那麼敢問一下這位金掌櫃,我那姓呂的朋友現在何處呢?”
“張掌櫃放心便是,呂神醫現在好得很,隻是因為近期他太忙的緣故,無法脫身親自來找張掌櫃您,所以便托在下過來一趟,想讓我幫他采辦一些藥材回去!”靳夫子也不把話完全說透,隻說是要替呂榮軒來采辦藥材。
張掌櫃看靳夫子不肯明說,於是也不追問,便接著問道:“哦!隻要榮軒沒事就好,但不知這次金掌櫃過來,都要采辦一些什麼藥材呢?”
靳夫子這才從懷中取出了那封呂榮軒的親筆信,同時對馮狗子一使眼色,馮狗子便立即從肩膀上的褡褳之中取出了一團沉甸甸用布包裹著的東西放在了張掌櫃麵前,伸手將布展開。
“張掌櫃,這是呂神醫給您的親筆信,另外我們初次見麵,我們還備下了一份薄禮,權當是見麵禮,還望張掌櫃笑納!”
張掌櫃天天跟錢打交道,低頭一看桌子上的東西,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馮狗子放下的這包東西居然是幾個金錠,便知道這起碼有五十兩之多,五十兩金子基本上可以換五百兩銀子了,這可絕對不算是個小數目,對方一出手就是五十兩金子,別的不說,起碼這次他們要跟自己做的這買賣一定不會太少,而且對方絕對是有誠意的!單憑這個,這生意就值得他冒險。
而且他現在可以確定,來的這幾個人即便不是杆子,恐怕也會和杆子有些瓜葛,再看那個跟著靳夫子進來的人,剛才在外麵的時候,還一臉的市儈,但是進來之後,便立即挺直了腰杆,明顯跟剛才在外麵的時候不一樣的很多,頗有點彪悍的架勢,而且他的懷裏麵鼓鼓囊囊的,從形狀上來看,應該身上暗藏有短刀之類的東西,更說明這幾個人身份絕不會隻是做買賣的。
於是他幹笑著說道:“金掌櫃實在是太客氣了!無功不受祿,我豈敢收下金掌櫃如此重禮呢?在下還是先看一下榮軒老弟的信吧!”
說罷之後,張掌櫃便展開了這封呂榮軒寫給他的信,信中呂榮軒也沒有直言說明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但是卻讓張掌櫃放心,他現在日子過的很不錯,張掌櫃可以完全不用擔心,並且告知張掌櫃,來的幾個人都是“朋友”,請張掌櫃一定要幫忙,幫他們采購一批藥材。
在信的後麵還附了一張他羅列出來所需的各種藥材的名字和數量,張掌櫃常年做藥材生意,當然知道這些藥是做什麼用的,一下便確定,這些藥除了主要是治療外傷的之外,同時還有一些是用來治療傷風和腹瀉的藥物,這些藥絕對是行軍打仗時候必備的藥材,僅憑這張藥材的單子,他便更加可以確定來的人是做什麼的了。
看罷了藥材的單子之後,張掌櫃猶豫了一下,這生意看來確實不小,做還是不做,讓他頗為為難,一方麵是官府查禁很嚴,要是做的話,稍有不慎,被官府查知,那麼他這傳了幾代的濟生堂就算是做到頭了,官府滅他跟踩死一隻蟑螂一般容易,但是不做吧,這是呂榮軒請他幫忙的事情,而且明擺著對方很大方,這一單生意假如做的話,會賺不少錢,而且他也知道,隻要以後搭上關係,這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生意可作,這可是能讓他賺大錢的買賣,放棄實在可惜!
他們濟生堂可不單單隻在鳳翔府開設的有店鋪,而且在山西、河南、四川都有他們的生意,亂世年間做買賣並不容易,要是他得罪了這些人的話,恐怕以後這些人會專門跟他們濟生堂作對。
張掌櫃坐在那裏,捧著這封信半晌不語,靳夫子輕咳了一聲道:“張掌櫃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嗎?不瞞張掌櫃您,我們這次可是很有誠意跟張掌櫃來做這筆買賣的,價錢一切都好說,價錢即便是高點也無所謂,隻要張掌櫃別吃虧就是了,如果我們拿到貨之後,保證還會令有答謝,一定會讓張掌櫃滿意的!”
張掌櫃心中掙紮了好一陣子,這才橫心打定了主意,他們做買賣的求的是財,而且這一次還是給朋友幫忙,為什麼不賺這錢呢?而且人家出手豪放,一見麵便先是給了五十兩金子,自己要是太不給麵子的話,豈不實在說不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