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的馬匹這會兒也都被套上了嚼子,脖子下的鈴鐺也都早就摘了下去,使它們也無法發出聲音,就這麼遠遠的盯著前麵那群人,但是又聽不清他們到底之間在說些什麼,總之這幫混賬現在很興奮,絲毫不以在雪中行軍感到辛苦,這讓李淩風這些人跟在他們的後麵鬱悶不已,各個都在心中破口大罵。
就這麼一直走了近大半天的時間,眼看著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李淩風他們一直遠遠的吊在這幫人的後麵,而此地已經越過了蓮花山,接近了上河村,基本上接近了護澤河,這裏已經是刑天軍暫且可以控製區域的最邊上的村落了。
而李淩風也沒想到這幫人居然冒著雪趕了這麼遠的路,來到了這個地方,再扭頭看看自己這邊的人和馬,所有人都幾乎快變成了雪人了,連馬背上也落了一層白雪,正好給他們提供了不錯的掩護,隻要他們不動,遠遠看過來,也隻會以為他們是一堆石頭呢!
“李隊將!快看,這夥人到這兒分成了三撥人,朝著三個方向散開了!咱們怎麼辦?”一個走在前麵開道的斥候突然間停下來,蹲在地上看著路上的足跡,對跟上來的李淩風說道。
李淩風蹲身下來一看,果真如此,前麵那夥人在這個路口,分成了三路,朝著三個方向行去,這不由得讓他有些緊張了起來‘難道是他們已經被這夥人給發現了不成?’
但是觀察了一下雪地上的腳印之後,他又打消了這個疑慮,這夥人分手之後,明顯是分頭朝著三個村子的方向行去,每組人大致也就是三十來個人,而這三十多人對於當地的這些小村子來說,已經不是村中的人們可以對付的了,很顯然,這幫人沒有發現他們在背後跟蹤,而是在這裏分頭行動,看來是想要同時對付三個村子。
李淩風隨軍到了這裏之後,便打聽過馮天成的行事作風,這廝雖然同樣身為山賊,但是行事作風和趙大同還有肖屠戶有所不同,他秉承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很少在當地為禍,隻帶人常常出去辦事,劫掠錢財綁肉票回來,而當地人對他並不算痛恨,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使得馮天成在本地惡名不彰,幾次官府剿匪,都沒找到他的頭上。
而今天看這幫人的情況,顯然和馮天成平時行事作風不太一樣,如此一來,李淩風更加斷定,這幫人便是給他們刑天軍扣屎盆子的家夥們了。
“司徒兄,咱們要不也並分三路,你我和劉小乙各帶一路,跟上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如何?”李淩風蹲下身跟司徒亮商議道。
司徒亮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搖頭道:“我覺得現在不易分兵!咱們隻有這麼十幾個人,分開之後,即便是發現他們禍害這些村子,恐怕也沒辦法對付他們,隻能派人回去報信,等將軍得知消息率兵趕過來,黃瓜菜都涼了!所以我琢磨著,眼下再派人去報信,請將軍過來恐怕是來不及了!
要我看,這對咱們來說,反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幹脆咱們不要分兵,集中在一起,跟上一路人過去,要是他們真的就是給咱們扣屎盆子的混賬的話,那麼咱們也不要客氣,今天晚上便動手,一個個的摸過去,幹掉他們,省的他們跑了!不知李兄意下如何?”
李淩風聽罷之後,想了一下也覺得有理,但是他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吩咐斥候中的一個什長劉小乙單獨立即返回蓮花山報信,帶人過來將這一帶幾個路口堵上,他們剩下的人先選一路跟上去,一旦發現這幫人確實是要禍害這裏的村民的話,便動手一個個的解決了他們。
刑天軍的斥候不同於一般的戰兵,他們因為很多時候要單獨行事,所以更講究個人武技,所以選出來的斥候,經過這一年時間的反複篩選和淘汰之後,各個都是身手相當不錯的人,而他們如果以有備打無備的話,十幾個人對付三十幾個匪眾,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所以對方分兵反倒是給他們製造了可以下手的機會。
定下了計劃之後,劉小乙受命,立即翻身上馬,借著雪地的光線,立即便朝著蓮花山方向奔去。
而剩下的人則檢查了一下裝備,繼續牽著馬,選了一條路,跟著一夥馮天成的手下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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