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狗子性子這一年來變了很多,而且有了前段時間在鳳翔府和濟生堂的那次經驗,做這件事應該問題不大,而且範家投鼠忌器,也不敢聲張,所以隻要他們小心一點,這件事應該並不難辦。
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李淩風和馮狗子選了幾個可靠的手下,便帶著他們立即離開了蓮花山,化裝成了行腳商人,離開了陽城縣地界,趕往了平陽府。
這件事安排過之後,肖天健馬上又和付德明商議起了這裏的事情,現在他們還麵臨著一個很大的威脅,那就是馮天成死之前派馮喜去縣城辦的那件事。
通過審訊馮喜,馮喜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這些事情都給供述了出來,而且他對馮天成的背叛,讓他也沒了後路,隻能老老實實的跟著肖天健做事,本來肖天健是看不起這樣的人的,但是考慮到雞鳴狗盜之輩也有他們的用處,而馮喜又在本地跟官府中的當官的有聯絡,地頭上也熟悉的很,所以便將這廝留在了手下辦事。
而馮喜現在早已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他親眼看到了肖天健的狠辣,毫不留情的將馮天成以及他那些親信手下,連帶著他們的家眷都屠了個幹淨,而他的老婆孩子因為留在寨中,被刑天軍破寨之後,妥善的保護了起來,僥幸的得以逃過一命,有老婆孩子在這裏為質,馮喜除了老老實實的做事之外,也沒了選擇的餘地,更何況他賣主的名聲早已傳出去了,即便是跑到別處,也沒人瞧得起他,所以還不如在刑天軍混飯吃更好一些。
對於這一次馮天成慫恿官府派兵來剿他們刑天軍的事情,肖天健也不能不重視,現如今他們雖然初步在陽城南部站住了腳跟,但是因為時日尚短,根基還很不穩定,如果真的是澤州方麵派兵來剿的話,他雖然有信心一戰勝之,但是那樣做便會招來山西布政司以及山西諸多當官的注意,擔心會招致更多官軍來剿,那麼他的打造根據地的計劃也就沒法進行下去了。
所以開春能不和澤州方麵的官府開仗,還是不打為好,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就成了擺在肖天健麵前的一個新問題了。
在和付德明商議了一番之後,肖天健開口說道:“我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打消陽城縣這些當官的對我們的忌諱,反正他們對於縣南一帶也早就失去了控製,我們來這裏,跟趙肖馮三人在這一帶盤踞,對他們沒實質性的區別。
所以這一次咱們要想點辦法,先安住這幫人的心,盡量讓他們不要急於對付咱們!我有個想法,他馮天成為何這幾年在這裏能坐的穩穩當當呢?還不是他和官府有所勾結嗎?這幫當官的讀了半輩子書,出來謀了個官身圖的什麼呢?”
付德明立即接口答道:“當然是求個富貴榮華了!真正想為國做點事的當官的可以說現在是少之又少了!將軍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肖天健點點頭道:“對!你說的不錯,當官的就是要求個榮華富貴,說白了還是想要求財求名,誰也不想自己地頭上出大事!所以我們不妨利用一下他們這幫人的心理,馮天成能買通他們,那麼咱們為何不能買通他們呢?隻要咱們給他們一個保證,再花點錢,料想他們這幫當官的,也不願意和咱們撕破臉皮吧!”
付德明臉色一喜,馬上接口道:“是呀!將軍所說極是!他馮白臉能這麼做,咱們為何不能這麼做呢?好在這次沒殺那個馮喜,正好利用一下馮喜跟官府方麵的關係,倒是也不錯呀!”
這件事一說定,肖天健便立即將馮喜又招到了他麵前,馮喜一見到肖天健就腿肚子轉筋,趕緊撲通給肖天健跪下請安,肖天健不待見這廝,所以也就受了他這跪拜之禮,待他行禮完畢之後,才揮手讓他站起來,對他問道:“馮喜,在這裏你可還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