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喜無奈之下,隻得上路離開了蓮花寨,朝著平陽府返了回去,而肖天健立即便回轉了寨中,派出大批人手,攜帶了一些剛搶來的糧食,逐村逐戶的給那些窮的揭不開鍋的當地百姓送去一點,讓他們能在這個年節,也吃上一頓飽飯,此舉雖然明顯有收買人心的嫌疑,但是卻十分的有效。
凡是收到糧食的老百姓,無不熱淚盈眶,跪在地上連連對刑天軍的部眾們磕頭稱謝,對肖天健這個想得到他們苦楚的大當家更是感恩戴德到了極點。
而忙完了這件事之後,也已經是年三十晚上了,肖天健早已確定這年節間,絕對不會再有官軍來找他們的麻煩了,於是下令各處僅留下少量值守的人員,其餘人等皆可開懷暢飲一次,好好慶祝一下他們刑天軍自成軍一來,所過的第一個春節。
這裏許多人去年春節的時候,幾乎都快要餓死了,哪兒有一點過節的氣氛呀!可是現在他們跟著肖天健,有地方住,有飯吃,甚至還有酒喝,更是有肉可吃,如何不感慨萬分呀!一個個捧著酒碗,都連連對前來和他們一起吃酒的肖天健敬酒,表示他們對肖天健的感激之情。
肖天健淺飲了一些,對這些手下們笑道:“大家夥跟著我肖某人的時間有長有短,但是我肖某也心裏麵清楚,咱們之所以能有這一天,其實是跟弟兄們的努力都分不開關係的,如果不是大家夥擰成一股繩的話,又豈有刑天軍的今天,這第一碗酒,我先敬給那些為了咱們刑天軍,而戰死沙場的弟兄們!讓他們也在九泉之下,知道我們這些人並沒有忘記他們!”說罷之後,肖天健抬手將這碗酒灑在了地上,接著有人趕緊過來,為肖天健又倒上了一碗酒。
肖天健捧著酒碗,接著對所有人說道:“這第二碗酒,我先喝,同時也請諸位兄弟們同飲此杯!也預祝明年咱們刑天軍魚躍龍門更上一步!大家一起幹……”說罷之後,肖天健便在一片雷動的歡呼聲中,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而與此同時在後營之中,一個並不算大的廳房之中,還擺著一桌簡單的酒菜,範靈兒默默的坐在桌邊,眼圈有點紅,時不時的抬頭看一下門口,等待著肖天健的歸來。
而範雨彤則端坐在主賓的位置,捧著一本書在看,時不時的也會眇一眼坐立不安的範靈兒,揣摩一下範靈兒的心理,屋內的氣氛很有些尷尬,大家都沒有說話的意願,相互都在揣摩著對方的心思。
隻有蝶兒垂手站在範靈兒的背後,自從她身份被識破之後,地位便在刑天軍一落千丈,雖然她還是肖天健的女人,但是地位早已不能和範靈兒平起平坐了,範靈兒好歹不尷不尬的算是肖天健的妾室,即便是沒有實質上的名分,但是大家夥心知肚明,所以範靈兒的身份地位在刑天軍之中並不算低,這種場合下,範靈兒可以有座位,但是蝶兒卻隻能算是一個侍寢丫鬟,是不能坐下的,而是隻能在一旁伺候,雖然蝶兒內心有點不甘,但是卻也不敢和範靈兒爭寵。
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現在能保住這樣一個地位,已經算是萬幸了,僅僅以她是高迎祥派來的細作這一條,就足以讓她陷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了,現如今她還能活著站在這裏,對她來說,已經是肖天健法外開恩了,如果她在不自量去和範靈兒爭寵的話,那麼等待她的下場是什麼,蝶兒自己也不敢想,所以她也隻能自甘如此,屈身於範靈兒之下,暫時接替範靈兒一些伺候肖天健的工作。
而肖天健雖然現如今已經暫時在陽城縣穩定下來了,但是平日裏絕大多數時間,還是在前麵處理各種公務,夜間也宿於前寨,極少到後寨之中夜宿,所以範靈兒和蝶兒想要見一麵肖天健,也並不容易,倒是範雨彤這段時間沒少和肖天健經常相處,讓範靈兒心裏麵酸溜溜的,不禁有些擔心,這個範雨彤可能會是下一個她,而且以範雨彤的家世,如果肖天健和範家建立了穩固的同盟關係的話,不是不可能把範雨彤納入房中,那麼範雨彤到時候做正房,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所以範靈兒這個自小也生活在富裕家庭中的女孩子,也具備著天生家庭政治的敏感性,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即便是有些吃醋,也沒想過要爭什麼正室的名分,所以她已經在為自己做打算了。
對於今晚年三十設一個家宴,也是範靈兒提出來的,打的旗號也不是單單隻是想要和肖天健聚一下,而是打的要款待一下範雨彤的旗號,考慮到範雨彤孤身一人,在刑天軍之中過這個春節,會太過清冷,所以她們提出陪陪範雨彤這個想法,也得到了肖天健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