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在平陽府的一座小院之中的廂房裏,一個麵色白淨的中年人,一臉急切的看著跪在他麵前的範喜,顫聲問道:“彤兒她現在怎麼樣了?”
範喜一臉慚愧的對他答道:“請老爺恕罪,老奴未能按照老爺的計劃,將小姐救回來!”
站在範喜麵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不是旁人,正是範家的大掌櫃範耀山,他當聽聞到範喜回來的消息之後,便已經隱隱中知道範喜這一次沒能將範雨彤給帶回來,但是他還是抱著一絲幻想,又對範喜問了一遍。
當確認了範雨彤未能被範喜救回來之後,範耀山不禁失望的坐回了椅子上,頗為憤怒的對範喜喝道:“為什麼?我把王承平都派給了你,還派給你那麼多好手,難道你們就沒想想辦法嗎?彤兒現在又怎麼樣了?那王承平呢?他現在又在何處?”
範喜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答道:“老奴該死!是老奴無能!不過老爺也暫時不必太過擔心,小姐她眼下很好!
至於王承平,請聽老奴細細給老爺道來……”
於是範喜便將這一次他陽城之行的詳細情況給範耀山仔細的說了一遍。
範耀山聽罷之後,有些不相信的問道:“果真如同你所說的那樣嗎?彤兒果真沒事?”
“老奴還不算是眼拙,觀小姐的氣色還有神情,小姐絕對應該還是完璧之身,而且小姐在那裏的生活還算是相當不錯,起碼小姐看上去很放鬆,並沒有受到杆子虐待的樣子,所以請老爺放心!小姐眼下沒事!這裏還有小姐當著老奴的麵親筆寫給老爺的一封信,請老爺過目!”範喜接著安慰範耀山道。
範耀山接過範喜手中的這封信,展開之後立即便仔細的觀看了起來,看罷之後,微微歎息了一聲道:“難道這是彤兒的命嗎?這個姓肖的難道果真如同她所說的那樣,是個能成得大事之人嗎?”
“老爺,這一次老奴跟那姓肖的大當家也接觸了幾天,他軍中上下人等無不對他十分敬佩,而且此人十分聰明,行事作風和普通杆子決然不同,初到陽城當地,便很快收服了當地老百姓的人心,並且將其控製區域之內的匪患一舉蕩平!
當地官府也曾經試圖蕩平當地的眾匪,但是多年來卻屢屢受挫,以至於使得大半個陽城縣幾乎都無法控製,而這個姓肖的初到那裏不久,便將當地搞得水潑不入,王承平之所以被俘,也是因為當地百姓為他們通風報信,可見此人確有一些本事!
而且小姐信中說的明白,還望老爺三思!如果此人確實能成大業的話,對於老爺何嚐不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呢?”範喜跪在地上答道。
範耀山站起身,背著手拿著這封信在屋中來回踱步,半晌都沒有言語,過了好久之後,他才擺手道:“你起來吧!既然事已至此,哪怕隻是為了彤兒,我也隻有聽命於他們的份了!說說吧!他們想要我們做些什麼……”
於是範喜又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上麵寫的都是刑天軍第一批所需物資的清單,呈給了範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