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刑天軍突然間兵圍陽城縣的時候,城中知縣王勁鬆等官吏們幾乎當場便嚇了個屎尿橫流,本來他以為以後的日子也就這麼過下去了,刑天軍也沒有意思要占領陽城縣城,他們在這裏混吃等死也就拉倒了,可是沒成想現在刑天軍突然之間,會來將陽城縣城給包圍了起來,作出了攻打陽城縣城的架勢。
如此一來,王勁鬆等人豈有不怕之理,要知道縣城裏麵現在基本上可以說已經沒有了兵馬來替他們擋住刑天軍了,僅剩下了百十個老卒,跟著他們在這裏混吃等死,如果想要憑借著這麼點人手便擋住刑天軍的進攻的話,那根本就是做夢。
於是王勁鬆立即便帶了手下的官吏們跑到了城門樓上,趴在城門樓上觀看,這麼朝外一看之下,這幫人更是差點都嚇暈過去,隻見得城外黑壓壓的聚集起來了數千刑天軍的兵馬,虎視眈眈的望著城門。
一個刑天軍的軍將騎著馬馳至了城門樓下麵,對著城門樓上的一眾陽城官員高喝道:“城上的人給老子聽清楚了,我們將軍說了,限你們一炷香之內開城投降,否則的話我們便要開始攻城,到時候攻入城中,定將爾等殺個雞犬不留!我們將軍也說了,如果你們識時務者,便速速開城獻降,我們可確保不殺爾等!放你們安全離開這裏!”
王勁鬆聽罷之後,朝天哀號了一聲,和手下的那些官吏們對視了一下,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擺了擺手。
其他人也沒有多說什麼,現在的事情是明擺著,他們根本無法擋得住刑天軍攻城,如果不開城獻降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下場,他們都很清楚,刑天軍的作風他們也都知道,說話是算數的,如果他們想要活命的話便唯有開城獻降,所以該何去何從他們比誰都清楚。
於是沒有等到一炷香燒完,陽城縣城的三個城門便都被緩緩打開,王勁鬆帶著手下人親自手捧官印、帳薄等物出了城門,在城外謁見了肖天健。
看著抖若篩糠、麵如死灰、狼狽不堪的這幫陽城官員,肖天健冷笑了一下,自從他到了這裏之後,這幫人算是被他給害慘了,雖說起初倒是得了些賄賂,但是這半年來他們過的日子卻可以說是生不如死,現在作為官員,他們還要出來獻降,於是便也沒有難為他們,對王勁鬆說道:“看來諸位還算是識時務者!我們有言在先,現在你們已經獻降,我肖某也自不會食言而肥,你們可以帶上你們的家眷離開了!我會給你們一份手令,沿途不會有人對你們進行攔阻的!你們可以走了!但是記住一點,你們在這裏搜刮的民脂民膏就不要帶上了,那樣的話我就沒法保證你們和你們家人的安全了!”
王勁鬆等陽城官吏麵如死灰,交罷了印綬之後,便在刑天軍兵卒們的看押下,回去各自家中帶上了他們的家人,套了輛車被逐離了陽城縣。
而刑天軍部眾們則立即進入縣城之中,接管了縣衙以及各種庫房,順帶著將這些城中逃走的富戶以及官吏們的家給抄了個底掉,並且將兵械庫之中的兵器盡數起出,登記造冊之後發放給了鄉兵隊,將部分隨刑天軍入城的鄉兵隊武裝了起來。
雖然陽城縣經過刑天軍圍困半年之久,但是這裏的基礎卻並未遭受到任何破壞,作為一個長期鬧匪患的縣城,這裏的囤積的武器數量還是相當可觀的,不說那些刀槍棍棒,單單是各種火炮,在陽城縣便有二十多門,不過遺憾的是這些火炮有些已經是老掉牙的家夥了,遠比不上刑天軍現用的那些火炮,基本上可以稱作是土炮,甚至有兩門居然還是永樂年間所鑄的鐵炮,差不多已經有二百年的時間了,說是文物也差不多了,現如今還擺在庫房之中,檢查一下配備的那些零件,居然炮杆什麼東西都有,於是盡數被刑天軍搬出了庫房,安排人手擦拭打磨一下,準備投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