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刑天軍在沒有接受招安之前,便悍然在衛輝府誓師北上,彰德府和大名府都為之大震,紛紛立即派人朝京師告警。
同時沿途的州縣都紛紛趕緊緊閉城門,派兵登城作出了死守的架勢,隨時都準備和刑天軍交手。
可是刑天軍的前鋒根本就不正眼瞧他們一眼,以司徒亮為先鋒的騎兵耀武揚威的馳至城下,大聲對城上守軍聲明,他們此次北上,並不是要攻城略地,隻不過是從他們這裏通過北上前去抗擊建奴軍,並且告知他們不得幹擾刑天軍的行軍,不得派人監視刑天軍,要求他們為刑天軍提供糧餉支持,如此他們絕不會侵擾地方!
城中的官員壯著膽子趴在城牆上問司徒亮,朝廷並未應允刑天軍北上抗擊韃子,為何刑天軍不聽朝廷聖諭,擅自行動,司徒亮冷笑一聲回答,說他們乃是奉了他們肖大帥之命北上抗擊韃子的,身為漢人,既然現如今朝廷和官府無法保境安民,那麼他們刑天軍便來替官府做這件事,如果官軍可以擋住建奴入寇的話,那麼如何會用得著他們出兵呢?
結果是讓當官的趴在城牆上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如何回答,不過他們也看出來刑天軍這一次確實不像是來攻城的,心中稍安了一些,對於刑天軍要求提供糧餉支持,他們是不敢做的,但是卻還是按照刑天軍的要求,沒有敢派出夜不收去監視刑天軍的行動,省的惹惱了刑天軍,招致刑天軍這些煞神們的報複,眼下在他們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說朝廷下旨嚴令他們嚴防刑天軍北上,可是以他們的兵力,哪兒敢做這等事情呀,刑天軍安安穩穩的過境,他們也就燒高香了,要是他們還發兵攔截刑天軍的話,別說打不打得過刑天軍,就城中的老百姓也會當即造反不可。
而沿途的老百姓們可不管當官的怎麼做,城外的老百姓們可是早就聽說過刑天軍乃是仁義之師,絕不會禍害百姓,所以他們得知刑天軍果真發兵北上,去打建奴,於是不少人都自發的湧到路旁,為途經他們這裏的刑天軍大聲的叫好呐喊助威,甚至於拿出他們並不多的糧食做成餅子,還有少數幾個雞蛋,捧著跑到路邊,送給刑天軍。
這種情況在這個時代是絕對罕見的,當今天下的亂七八糟的隊伍多的是,而且是一個比一個軍紀敗壞,老百姓們一般情況下隻要聽說他們這裏過大兵,便會一哄而散逃的逃躲的躲,就連官軍也別想著有人會來歡迎他們,可是對於早已名聲在外的刑天軍來說,情況卻大大不同,老百姓們夾道歡迎他們的到來,又夾道歡送他們離去,刑天軍對於老百姓同樣也以秋毫無犯來回報他們。
各地官府其實也不是沒有把刑天軍妖魔化,到處宣傳刑天軍的殘暴,鼓動老百姓們跟他們一心抵抗刑天軍,可是刑天軍這邊也有細作大量的在暗中對刑天軍的作風進行宣傳,而且先前肖天健提出的剿兵安民解民倒懸的口號,卻更是深入人心,所以黃河以北的各地百姓,也對刑天軍早有了解,這也是羅立率部攻打懷慶府和衛輝府的時候,會有大批民眾跑來給他們幫忙的原因。
至於沿途的莊堡中的豪紳們,一個個更是嚇得半死,在得知刑天軍大軍抵達他們莊堡的時候,忙不迭的派人宰殺豬羊,又拿出了一些糧食、銀子、酒漿,送出了莊子,擺在路旁供刑天軍取用,他們這些豪紳們對刑天軍怕的是要死,別說是糾集起來攔阻刑天軍了,刑天軍不打他們,他們便燒高香了。
所以刑天軍北上之後,基本上沒有遇上什麼麻煩,僅僅是在彰德府以北的廣平府境內的時候,遭遇到了一支數百人的官軍,而這數百官軍,根本就不是廣平府的兵馬,而是在保定府被建奴軍擊潰的一支官軍,帶兵的軍將帶著這幫潰兵,一路撒丫子一直跑到了廣平府境內,在刑天軍騎兵營碰上他們的時候,這幫官兵潰兵們正在瘋狂的劫掠著當地的百姓,別看他們不敢跟建奴軍拚命,可是對於南下逃難的難民們,他們卻凶神惡煞一般的肆意的殺戮,搶走他們所有的細軟、牲畜、糧食,甚至還搶女人供他們淫辱,所作所為比起建奴絲毫不遑多讓,甚至比建奴還要凶殘。
而廣平府的官員們不敢讓他們入城,也不給他們提供糧餉,使得他們變得更加瘋狂,到處在廣平府境內燒殺搶掠,官府卻對他們這麼做根本坐視不管。
結果很不幸的是他們碰上了北上的刑天軍,司徒亮在發現了這夥潰兵之後,立即派人急報後麵跟著的肖天健,肖天健聽聞之後,當即下令幹掉這幫潰兵,司徒亮領命之後當即便率領兩個騎兵營將這夥兒官兵給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