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托可以說是懷著無限的恐懼率兵撤離了小漳河,這一次他們本來想要跑來討便宜,結果便宜沒討著,還損兵折將死傷的大批兵將,其中率部攻打石橋的那個甲喇章京也被刑天軍的火銃手給打成了篩子,死在了石橋上,這一戰他們韃子兵算是吃虧吃大發了,甚至為了避免被馬上就要趕過來的刑天軍腹背夾擊,嶽托甚至來不及派人去將那些傷亡的兵將搶回來,便下令率部撤離了小漳河。
看著落荒撤走的韃子兵,河西的刑天軍兵將們更是發出了齊聲的歡呼,黃生強走到剛剛放鬆下來的李富生身邊,拍拍李富生的肩膀,李富生這才有點神經質的抖了一下,望著黃生強道:“咱們打贏了?”
“嘿嘿!打贏了,而且是大勝!醒醒吧李兄,恭喜你立了大功了!嗬嗬!別傻站著了,趕緊派人清理石橋,打掃戰場,大帥馬上就要回來了!”黃生強得意的捋著他的鼠須,搖頭晃腦的笑答道。
李富生這才從大勝之後的狂喜中清醒了過來,趕緊調派輜兵加上一些工兵去清理石橋,同時令輜兵火銃手到河邊繼續見識對岸撤走的韃子兵。
一具具韃子兵的屍體被刑天軍部眾們抬下了石橋,凡是受傷沒死的就直接補一刀了事,衣甲還有他們身上攜帶的銀兩武器都盡數剝下來堆在一起,然後讓人運回車營裏麵裝車,不多時在橋頭便多出了一大堆清嘰溜溜的韃子兵的屍體。
而這個時候在遠處的地平線上,則開始出現了一麵麵猩紅色的刑天軍大旗,所有人頓時都大聲歡呼了起來。
多爾袞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想要拖住肖天健,凡是以前他用過的戰術,幾乎全都又在刑天軍身上用了一次,可是卻被刑天軍以不變應萬變,給一一化解掉了。
這麼多年來,明軍在刑天軍麵前遇上的問題,多爾袞也都嚐試了一遍,結果卻是除了在刑天軍這個難啃的骨頭麵前損兵折將之外,根本還是沒有擋住刑天軍的撤退。
而他所做的所有努力,最多隻不過是稍稍遲延了一下刑天軍的行動速度罷了,因為刑天軍這樣的陣勢實在是沒法下嘴,不管你從任何一個方向,他們都可以調動大批火銃手,以充足的火力,遠遠的便將進攻的韃子兵打翻在地,不等韃子攻到他們近前,便已經被打得是屁滾尿流了,即便是有些韃子足夠凶悍,靠著其他人的命硬撐著頂到了衝至刑天軍跟前,可是隨即等候他們的便是一排排的長槍,亂槍攢刺之下根本就無法突入刑天軍的大陣。
而且刑天軍的騎兵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在陣中伺機就像一隻狼一般,隻要瞅準機會便突擊一下,狠狠的在本來就已經吃癟正在撤退的韃子兵身上再狠咬一口,根本就不真二八經的和韃子的騎兵對抗,氣的多爾袞恨不得生撕了他們,可是又對他們無可奈何。
剩下的刑天軍的三個方陣,始終相互交替掩護前進,並且把那些盧象升麾下的殘兵始終緊緊的保護在他們之間,還時不時的耀武揚威的派出一些散兵,在他們火銃掩護之下出陣掠回一些死傷的韃子的衣甲腦袋等物,更是氣的多爾袞一佛升天二佛出竅。
刑天軍的這種戰法,別看沒什麼花哨的,可是卻十分簡單實用,結合了長短武器的優勢,將火銃的長距離射擊的優勢有效的和長槍手結合在了一起,發揮出了極大的進攻和防禦的能力,不管是攻還是守,都顯得是遊刃有餘,更可貴的是這種戰術在戰場上他們還可以保持一定的機動能力,且戰且走,始終不被清兵困死,如果多爾袞想要吃掉他們的話,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可是多爾袞恰恰就是賭不起,不敢將所有手頭的兵力不顧成本的壓上去,如果是那樣的話,多爾袞即便是能吃掉肖天健率領的這數千刑天軍,恐怕也要付出倍於刑天軍的代價,可這正是建奴的弱點所在,他們建州女真實在是沒多少人,死一個少一個,如果多爾袞把人在這裏拚光的話,對於建奴來說,將會好長時間都無法恢複過來,甚至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南下破關而入的能力了,甚至連關外他們已經占據的土地都保不住,所以多爾袞投鼠忌器,始終不敢拚死一搏,以至於讓肖天健督軍一步步的朝著小漳河退去,背後留下了不少打死打傷的韃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