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正是早一步得到肖天健的命令,率部從潞安府壺關縣出了太行山,進入到了彰德府境內,然後沿著彰德府以西的山區,開赴到了順德府一帶,在這一帶坐等和肖天健主力的彙合。
不過這段時間他們也沒有閑著,在順德府西北一帶的山區之中,四處伏擊小股的韃子兵,而韃子則因為蔑視官軍,往往派出小隊人馬四處行掠,一不小心便被刁正率部給包圍起來幹掉,這段時間也沒少收拾韃子兵,積累下來,也起碼幹掉了三四百韃子遊騎了,就在他準備向東找肖天健彙合的時候,卻接到了肖天健的命令。
於是刁正立即便率部集結起來,朝著肖天健指定給他的宋家莊一帶行去,臘月十六日,刁正率部趕至了順德府西麵的宋家莊,迅速的便將周邊十餘裏之內的韃子散兵給清理了一空,因為閻重喜據守晉南,有著得天獨厚的優越條件,所以眼下閻重喜這一鎮的兵馬裝備質量可以說是刑天軍最好的,刁正率領的兩營戰兵之中,僅僅是自生火銃的裝備量便達到了六成以上,大大的縮減了長槍手的數量,使得他們的戰鬥力相當強悍,小股的韃子兵對上他們,幾乎可以說隻有挨宰的份,根本到不了他們的近前,便被打垮了。
所以以刁正的人馬接應羅立倒是一個非常穩妥的辦法,而刁正到達宋家莊之後,也沒有就在宋家莊坐等,而是留下了一個連的兵力,坐鎮宋家莊,提前做好接應肖天健主力的準備,而他自己則立即率領剩下的兩千多戰兵,迅速的北上接應羅立和李信。
這一路上行至白馬河的時候,他們又遭遇了一支數百人的韃子兵,此時的韃子兵已經得知了刑天軍厲害的消息,這一次沒有敢大大咧咧的迎過來跟刁正死拚,而是據守在了白馬河上的一座橋上,趁著白馬河冰麵凍得並不結實,如果羅立所部南下的話,唯有走這座石橋過河,試圖阻斷羅立所部南下,同時阻止刁正所部和羅立所部彙合,可惜的是他們雖然采取了守勢,但是對上了兵力超過他們的刑天軍的時候,還是隻有被屠的份。
一場激戰下來,可憐這支韃子兵馬根本沒有還手的力氣,便被刁正打了個哄堂大散,什麼阻止刑天軍彙合的想法,都成了笑話,反倒是白白的丟下了二百多具屍體,殘餘兵力落荒逃離了白馬河,找他們的主力去了。
結果羅立和李信這一路上且戰且退,護著這幾萬百姓最終還是成功的撤到了白馬河畔,同刁正所部彙合在了一處。
而此時的多爾袞和嶽托都得知了杜度慘敗的消息,氣的多爾袞差一點就把杜度給拖出去活活打死,要不是有其它貝勒求情的話,杜度這一次還真是難逃一死。
整個杜度所率的鑲紅旗在內丘一戰之中,折損了小一半的兵力,損失之慘重甚至超過了多爾袞和嶽托在巨鹿所遭受的損失,使得鑲紅旗實力大損,短時間之內鑲紅旗可以說是一蹶不振了。
不過好在杜度最後關頭來了個壯士斷腕,保住了旗中最精銳的巴牙喇營,也算是多少保住了鑲紅旗的骨血,要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杜度了。
到這個時候,多爾袞和嶽托才明白過來,刑天軍這一次北上,根本不是僅僅隻有到巨鹿和他們一戰的六七千人馬,而是他們至少還有一支甚至兩支人馬,也同時北上,以一支主力到巨鹿救援盧象升,牽製迷惑住了多爾袞和嶽托的主力,趁著這個機會派出了另一路人馬隱秘的朝著內丘杜度所部殺去,結果杜度不知道刑天軍的厲害,率部和刑天軍來了一場大戰,最終落得了慘敗而逃不說,將他們這一路上掠來的人畜財帛還盡數給搶走了。
其實這一次杜度之敗,多爾袞和嶽托也有責任,他們沒有料到刑天軍的行動,在吃了一次虧之後,沒有及時的通知杜度,以至於杜度也大意之下,冒然率部和那支刑天軍對撼,結果吃了一個大敗仗,損失慘重。
這一下多爾袞和嶽托都有點嚇到了,通過他們和刑天軍幾次交手之後,他們已經發現,以他們目前的打法基本上不可能是刑天軍的對手,除非他們現在將分出去的兵力都收回來,集結重兵,以人海戰術找到刑天軍,與之來一場不計代價的大對決,才可能有希望戰而勝之,將這夥刑天軍給幹掉。
可是這樣做不符合他們的利益,還是那句話他們是來大明搶劫的,不是來玩兒命的,以他們建州女真的實力,是拚不起的,更何況這一次他們破關入寇,皇太極所轄的正黃旗和鑲黃旗兩旗並未南下,其餘各旗都盡數出征,而且蒙古八旗也隨軍出征還有部分漢兵,如果他們在這裏和刑天軍拚光的話,回到關外他們便失去了所有的在族中的話語權,從此之後隻能老老實實的趴著,當皇太極的狗,這對多爾袞這個野心勃勃的人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