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吳三桂(1 / 2)

“吳三桂!是吳三桂過來了!嗬嗬!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這吳三桂的本事!”肖天健依舊留在村子的屋頂上麵,用望遠鏡觀察著前方的動態,當看到大書著“吳”字的認旗出現在官軍大陣之中的時候,肖天健有點興奮了起來,雖然他不能麵對麵的去會會這個吳三桂,但是卻還是很期待這個吳三桂能有點好的表現!

在村子後麵還有兩個營的人馬未動,這些都是作為後手使用的預備隊人馬,這一次肖天健領了少量的兵馬渡過了金堤河,陳駐在了金堤河南岸,其餘的兵馬則提前退到了徒駭河一帶,避開了官軍的主力,當官軍進抵到金堤河的時候,整個側翼便暴露在了躲藏在徒駭河一帶的刑天軍主力的麵前。

肖天健和李信修改的作戰計劃其實不複雜,就是繼續誘敵深入,始終不放棄打一場伏擊戰的念頭,雖然肖天健也曾經動搖過,打算要放棄原定的伏擊戰的想法,幹脆撞上去堂堂正正的和孫傳庭還有吳三桂打一場,但是後來還是被李信給勸止了,李信提出了這個計劃之後,肖天健便立即欣然采納了下來。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孫傳庭和吳三桂放棄太多的念頭,認定他的主力正在圍攻濟寧州,使得他們放鬆警惕,渡過金堤河南下,這個時候他一方麵以少量兵力堵住他們的去路,將孫傳庭和吳三桂的人馬拖在金堤河一帶,然後主力則從側翼突然攻擊官軍側翼,最終打一場伏擊戰。

前兩次伏擊都因為孫傳庭過度的警覺宣告失敗,而這一次肖天健看出來,孫傳庭和吳三桂都已經是放鬆了警惕,開始步入到了他設置的這個圈套之中了,所以雖然這會兒他身處險地,但是心情卻相當不錯,而他在率領四個近衛師的戰兵營渡河南下的時候,軍中諸將也都反對過,覺得肖天健犯不著以身涉險,他完全可以隨主力留在徒駭河一帶,坐鎮指揮這一場仗也就成了,可是肖天健還是堅持要親自到金堤河南岸督軍阻擋大批官軍,在他看來,雖然他的兵力不多,但是已經足夠用了,而且他深知,越是他身臨險地,便越是能激發部下們的鬥誌,所以最終他還是和李信一起渡河,來到了這裏。

因為孫傳庭已經放鬆了警惕,所以渡河之後夜不收也放出的不太多了,加上劉耀本提前布置的斥候隊的伏擊,幹掉了兩支朝著他們藏身的村子過來的官軍夜不收小隊,所以官軍也沒有提前發現他們的藏身之所。

當吳三桂率部殺奔過來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這個村子後麵,另外還有兩千餘刑天軍的人馬正在枕戈待旦的等著上陣呢!

肖天健之所以沒有讓四千多人馬都拉出去,就是要先示弱於敵,讓對方覺得劉耀本那些人馬隻是過來牽製他們的少量刑天軍的人馬,以免嚇住了已經變得十分警覺的孫傳庭了,故此這一戰劉耀本必須要先以少量的兵力,擋住官軍,使得官軍那邊不斷的增兵,最終使得注意力都放在金堤河南岸的時候,羅立等部便在他們的背後殺出,最終將官軍圍殲在金堤河一帶。

而吳三桂也確實沒有多想,畢竟周邊基本上地勢都很平坦,他們也沒有發現附近還有刑天軍的大批人馬存在,以四五千人的兵力,去對付刑天軍這兩千人馬,他覺得已經足夠了,於是他便氣勢洶洶的率兵殺了過來。

遠遠的吳三桂收攏住了兵馬,開始列陣,並且朝著對麵出現的這支刑天軍打量了過去,這麼一看之後,吳三桂頗為詫異,這支刑天軍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卻非常工整,而且裝備十分精良,幾乎每個人身上都穿著一件式樣很奇特的甲胄,鐵盔倒是也沒什麼特別的,和時下官軍裝備的那種八瓣鐵盔基本上差不多,甚至可以說幹脆就是從官軍手中繳獲的,式樣根本就一樣,不一樣的也就是他們頭頂的那根翎羽顏色不同,很顯然是用來區分賊軍官級的不同,但是賊軍身上穿的那件鐵甲卻很奇特,基本上是幾片大麵積的鐵甲組合而成的,主要覆蓋住了賊兵軀幹的要害部位,內裏襯著一件棉甲,既保暖又結實。

而且賊兵們幾乎人人著甲,這一點就連他麾下的這些遼東兵們也沒有能達到,更不用說是一般地方的官軍了,所以他一眼便可以判定,這一支兩千來人的刑天賊,肯定是賊軍的精銳,於是他便有點警惕了起來,下令麾下的兵馬穩住,不過再想想他兵力遠超過賊軍不少,雖然賊軍裝備很好,但是他還是占據著兵力上的優勢的,所以倒是也沒有害怕。

吳三桂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自小生於軍中,便跟著他爹吳襄在軍中曆練,眼界還是相當不錯的,他看罷了這支刑天賊的兵馬之後,也立即發現這支刑天賊絕對是由一批百戰餘生的兵將組成的,而且這些人經受過非常嚴苛的訓練,單單是結陣而立,便讓人產生出一種持之如嶽一般的感覺,所以吳三桂馬上便收起了輕視之心,加上了一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