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臉青年被我說得一愣,卻我以為他要發怒的時候,低下了自己的頭。
無臉青年長長的歎息:“唉,畫不上去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心中已經基本上打消了詢問無臉青年的想法。
萬一他也和小童一樣,讓我幫他找齊身上缺少的器官,我不覺得我還有臉去找老家後山的祖先們幫忙。
“那個,那個,我先走了。”
我想著無臉青年揮揮手,就打算離開。
無臉青年卻開口道:“等等,你是想問那輛車的事嗎?”
無臉青年指了指案發現場:“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
果然,來了,我看著無臉青年道:“我能力有限,不一定能夠幫你。”
無臉青年卻搖搖頭:“你能幫我的。”
大爺的,這是纏上我了,我正在鬱悶,無臉青年卻接著道。
“幫我送一束花給小雅,我答應過她的。”
送花,我愣了一下,不確定的問道:“隻是送花?”
無臉青年點點頭,我依舊擔心道:“那個小雅是人吧?”
無臉青年抬頭看向對麵的高樓:“小雅是人,很漂亮的女人。”
我看著無臉青年光滑的臉,不由自主的問道:“你能看見?”
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不對了,這不是在揭人傷疤嗎。
不過無臉青年依舊沒有生氣,而是淡淡道:“我能看見。”
我撓撓頭,嗬嗬直笑:“能看見就好,能看見就好。”
無臉青年沒有理會我,而是開口告訴我,他所看到的情況。
無臉青年已經在這裏站了一年多了,對幾天前發生的事情,更是記憶猶新。
一輛救護車如同醉酒一般開到這偏僻的小路上,車門打開,三個醉醺醺的人走了下來,在路邊放水。
司機迷離著眼睛感謝一邊的青年:“兄弟,謝了,不然被交警抓住,哥哥可就慘了。”
青年人身子都在搖晃,卻一擺手:“哥,別看我們才認識一會兒,不過,你就是我親哥,你們在這躲,躲一會兒。”
司機再次道謝,邀約青年等下繼續喝酒,青年沒有拒絕,而是說要先回家一趟。
青年走了,司機也沒有在意,和另一個人回到車裏,不多時,就呼呼大睡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青年又走了回來,雖然腳步有些虛浮,卻比剛才好上了很多。
青年先查看了一下司機和其同伴,見真的睡著了,才從懷裏拿出一個裝滿了暗紅色液體的針筒,走向了車廂。
進入車廂沒多久,青年晃晃悠悠的下來,打掃了一下自己留下的痕跡,就揚長而去。
不多時,車廂發出了巨大的響聲,然後一道全身沒有毛發,長滿了新皮的怪物打破車廂的玻璃鑽進了駕駛座。
熟睡的司機和同伴,隻來得及發出短暫的慘叫。駕駛室裏就隻剩下了恐怖的咀嚼聲。
後來大約是吃飽了,怪物很快的沿著小路,消失在了濃密的綠化帶中。
可惜,無臉青年沒有眼睛、嘴巴,做這一切都隻能依靠自己的陰氣,像雷達一樣探索,並沒有看到青年的樣子。
隻是我心中莫名的出現一個想法,那個青年應該就是陳星宇。
我將無臉青年的話,轉述給了一臉震驚的周隊。
果然,在事發的時候,周隊還沒有對陳星宇進行監視。不過卻能夠通過遍布的監控,尋找陳星宇的行蹤。
隻要能夠確定,陳星宇當時在這裏出現,那麼他的嫌疑就將無限的放大。
讓無臉青年晚上去小店找我,我和周隊就向著小路走出。
一路上,周隊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問什麼,畢竟今晚對他的衝擊還是蠻大的。
周隊的耐性很好,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汽車,準備上車的時候,周隊才開口。
“你是道士?”
“算不上吧。”我搖搖頭,坐進車裏一笑道:“算是商人吧,不過不做人生意。”
周隊一臉驚異,我則點了點頭,開車離開。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的盡快趕回店裏開門。
隻是我沒想到周隊恢複得這麼快,現在已經在向我高興的揮手了。還一跳一跳的,像個孩子。
想著,我也將手伸出了窗外,對著周隊擺了擺手。
直到回到店裏,玩起掃雷的時候,我才猛地一震,想了起來。周隊貌似將手下人都叫走了,他向我揮手,不會是想要坐我的車吧。
可是為什麼不打電話呢,我詫異的拿出手機,果然,手機很神奇的關機了。
周隊,我正不是不想送你啊。
捂臉青年來得很快,我們直接簽訂了協。
看著無臉青年留下的玫瑰花,我打算明天一早就送過去,現在事情蠻多的,能解決一件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