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那隻眼睛還沒有消失,又一隻手指戳破了牆壁,一隻眼睛貼了上去,正在窺視我。
兩隻眼睛一個高一低,根本不可能是屬於同一個人。隨後一隻隻的手指戳破牆壁,一隻隻的眼睛出現,每隻眼睛都帶著興奮的表情,最後整麵牆就好像是由眼睛組成的一般。
我沒有密集恐懼症,但還是感覺到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在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更加令人恐懼的一幕出現了。
牆壁上已經沒有了位置,卻依舊有手指伸出來,一隻眼睛直接被戳破,“波”的一聲輕響,淡紅色的液體飛濺,隨著手指收回,隻留下了一個洞穿了的眼睛。
而這個眼睛依舊在轉動,隨後另一隻眼睛貼了上來,帶著興奮的目光看向我。
一隻隻的眼睛被戳破,一隻隻的眼睛再次貼了上來,整個牆壁已經被淡紅色的血液染透,密密麻麻的眼睛,層層疊疊。
我感覺到一陣的口幹舌燥,久違的恐懼讓我的頭皮發麻。但是眼睛一直沒有停止出現。直到我再也受不了了,故意的伸了個懶腰,放下手機,做出了要轉頭的動作。
眼睛飛快的消失,因為數量太多,看起來就好像是一群飛過的蚊子。所有的眼睛離開後,牆壁恢複了正常,而這個時候,我也收回了自己的視角。
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隻見馬文海依舊拿著手機拍攝著牆壁,見我出去,還十分的驚訝。
“老師,有發現什麼嗎?”
“沒有啊。”馬文海搖搖頭,將手機遞給了我。
我拿起時候及,一陣快進,牆壁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將手機還給馬文海,然後一起走回了房間,我將事情說給馬文海後,馬文海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曉龍,你有什麼辦法?”
“等下眼睛再出來,我嚐試攻擊一下試試,或者,將這麵牆拆開看看。”
馬文海打量了一下牆壁,搖搖頭:“拆掉不現實,這是老房子了,不過鑽幾個洞還是可以的。”
“嗯,等下我先攻擊,如果沒有什麼效果,明天就鑽幾個洞看看。”
達成了一致,我繼續待在大壯的房間中,為了安全,馬文海則待在客廳,隻是這次我等了很久,那窺視的眼睛都沒有再出現。
我隻能無奈的走出去,和馬文海一起分析了一下,基本上已經確定眼睛出現的時間是12點到淩晨兩點。讓幾隻紙狼護衛,我們就在大壯家休息,第二天再次迎著鄰居奇怪的目光出門。
回來的時候,除了我和馬文海,身邊還多了一個拿著電鑽的工人。工人很快按照我們的要求在西北角的位置開始鑽牆,鄰居們都好奇的圍了過來,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和我們說話。
隨著刺耳的聲音,電鑽慢慢的深入牆體,突然電鑽的聲音一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工人詫異的抽出電鑽,但是一些淡紅色的液體就流了出來,不停的流,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工人還以為是鑽到了管道,周圍的鄰居卻已經臉色大變,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一些小孩子更是被趕回了家中。幸好這淡紅色的液體和血液有所區別,不然估計這些人早就跑得一個不剩了。
警察再次的趕來,淡紅色的液體已經流滿了過道,簡單的檢查後,警察的臉色都變了,然後帶著液體標本飛快的離開。
一個小時後,就來了一隊的警察開始驅趕人群,並且要對牆麵進行拆除,我和馬文海也被反複的詢問了很多次,馬文海隻一口咬定,大壯去找過他,說牆壁的西北角很可怕,當時馬文海隻是覺得大壯心裏壓力過大,直到大壯死後,才在悲痛之中抱著試一試的心情開始鑽牆。
大壯已經死無對證,警察也沒有辦法,我和馬文海本來就沒有嫌疑,隻是這件事情太過詭異了一點。
警察也告訴我們,那牆壁中流出的液體經過檢查,是混合著血液和玻璃體的房水,而且是人類的。
房水是什麼,那是無色透明的液體,屬於組織液的一種,充滿於角膜和虹膜之間,維持眼內壓力。總之一句話,那和玻璃體一樣,是眼睛裏麵才有的東西。
現在卻如同水龍頭一般,流得到處都是。
牆壁很快被拆除,警察在牆壁裏麵隻找到了一個幹癟的眼球,已經不知道在牆裏麵多久了,整個如同幹屍一般。
眼球被警察帶走,整棟房屋一夜之間人去樓空。牆壁在下午的時候也已經被補上。雖然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眼睛,但是我和馬文海並沒有離開。而是打算在房間中再待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