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的名字,我很熟悉,正是我認定的準媳婦李晴柔。隻是這封信並不是她寄給我的,而是老祖宗。在信封中除了原本的內容外,隻有老祖宗的一段話。
話很長,我強烈懷疑這是一封信,隻是老祖宗不會分段。
信的大意是,李晴柔的家裏出了點事情,為了不打攪李晴柔修煉,所以並沒有告訴李晴柔,而是讓我前去解決。在信的末尾,老祖宗還說知道我的規矩,也會給我豐厚的報酬的,隻是報酬是什麼,老祖宗頑皮的寫了兩個字:你猜。
無力吐槽老祖宗,我一臉的懵懂,晴柔妹妹家裏能出什麼事,她父親李海估計現在都投胎了吧。
信封中除了老祖宗一長段的廢話外,還有三張照片和一封信。我首先看向了三張照片。
第一張,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正一臉不高興的站在一對夫婦中間,看樣子就知道是一家三口。
第二張,依舊是一家三口的照片,隻是這次女孩笑得十分開心,而在女孩的兩邊,夫妻兩個的脖子都掉在一根繩套中,頭微微低垂,滿臉鐵青,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表情。
我本來以為是故意這麼拍的,可是仔細看了很久,不由得從脊背升起一股寒意,我見多了鬼魂的死相,能夠分辨出,這對夫妻已經吊死了。
女孩的笑容在這張照片上,顯得格外的惹眼。
第三張,看上去是女孩的自拍,光線很昏暗,應該是晚上,客廳中的燈都沒有開,在飯桌上放著一個大大的蛋糕,上麵點著16根蠟燭。
女孩的父母就在在女孩的身後,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前方,能夠通過兩個人的身體,看到燭光在玻璃門上的倒影。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照片,好奇的打開了信封,頓時,娟秀的字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將信從頭到尾的看了兩遍,我才明白過來,寫信的人是李晴柔的堂妹李晴雪。而照片上的父母就是李海的親弟弟李江和弟媳丁小雨。
李晴雪在讀高一,從一個月前,她無意中和父母拍照,發現照片發生了變化,和她朝夕相處的父母在照片中變得十分的詭異而恐怖。數次的嚐試後,讓這個才16歲的女孩嚇得不輕,卻不知道應該告訴誰。
於是偷偷的給自己的姐姐,也就是李晴柔寫信。尋求姐姐的幫助,從字裏行間我能看出李晴雪的恐懼,特別是信的最後,那句姐姐,幫幫我,我好怕。更是讓我心中一顫。
這可是我的小姨子啊,常言不是說得好嗎,姨妹姨妹,姐夫有份。
呸,呸,我想什麼呢,不過這個忙無論如何都得幫。
收到信的當天,我就去了地址上的學校,因為沒有電話號碼,我隻能以李晴雪姐夫的名義,謊稱家裏有事,讓保安幫我叫李晴雪。
直到上午放學,我才見到了一臉疑惑的李晴雪,因為保安正在一邊看著我,我隻能舉著信封招呼道:“晴雪,你寄給晴柔的信已經收到了,你姐讓我過來。放心,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
看到我手中的信封,李晴雪一愣,隨即問道:“我,我姐呢?”
“你姐有事在出差了,這樣吧,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在那隨便吃點,正好我有些事要問你。”
我指著學校大門邊的小炒店,看到地方這麼近,李晴雪的警惕減少了許多,終於走出了校門:“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
“是啊,不像?”
我本來想要開個玩笑,誰知道李晴雪的眼中閃過一絲質疑,將我打擊得不輕,隻好挽回麵子道:“你姐的腰間有三個並排的小痣吧。”
李晴雪一愣臉猛地紅了起來,不自然的點了點頭,算是相信了我的身份。
“走吧。”我招了招手,心中暗自佩服自己聰明,李晴柔腰間的痣是小雪告訴我的,隻說了一次,我就牢牢的記在了心中,沒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高中中午除了走讀生是不能出校的,所以小炒店的生意很是清淡。我特意選了一個角落,又讓李晴雪點過菜後,才問道:“晴雪,我這麼叫你可以吧。”
“嗯,姐夫。”
李晴雪有些害羞,但是一句姐夫聽得我心花怒放,恨不得站起來拍著胸口保證,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為了讓她放心,我得表現出自己穩重的一麵。
“晴雪,你能說說叔叔和阿姨的情況嗎?越詳細越好。”
李晴雪點點頭,手指攪動著一絲秀發,斟酌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一切發生在兩個月前。
晚上八點,李晴雪和往常一樣,補完課回家,因為父母外出旅遊而一直無人的家中竟然亮起了燈光。李晴雪瞬間警惕了起來,打電話想要問問是否是父母回來了,卻沒想到兩個人的電話都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