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凜道:“他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我們本來就不同路。”
杜阮廷道:“哦。”
兩人就這麼歇息下了。
隻是到了後半夜,隔壁房間便傳來了低低的□□聲,持續了好久都沒有停下。
祁凜和杜阮廷五感都不差,躺在床上聽得一清二楚。
杜阮廷臉色緋紅,緊閉著眼睛裝睡。
祁凜也十分無語。
祁凜知道段之淳是個色中餓鬼,卻沒想到他在別人的地盤上還能這麼肆無忌憚,難道是因為知道自己經脈即將被廢所以受了刺激?可那也是他自己願意的啊。
現在突然大半夜地發神經病,也不知道是折磨他自己還是折磨別人。
聲音一直斷斷續續持續到淩晨,四個人都沒睡好。
祁凜本來好打算早上起來告個別的,現在也沒這心情了,早早地就起了床,帶著杜阮廷上路了。
杜阮廷也覺得尷尬至極,根本沒想再和段之淳他們打招呼,祭出斬玄,就帶著祁凜飛走了。
冥地麵積巨大,冰殿又坐落於冥地中央。
杜阮廷載著祁凜,足足飛了小半天才飛出九幽冥地的範圍,累得夠嗆。
此時已經是晌午了,盛夏的烈日淩空而立,乍一從極寒之地回到了暑氣四溢的外部,兩人都感覺到了略微的不適。尤其是杜阮廷懷中的祁庭蛋,冷熱交替之下,幾乎要龜裂,不安地在爹爹的懷中抖動起來。
杜阮廷心疼壞了,連忙找了家客棧歇息下,給祁庭蛋裏注入劍氣護體。
他和祁凜二人交替著來,總算讓蛇蛋抖得不那麼厲害了。
祁凜道:“我們總是帶著他也不是辦法,早知今日,當初救不將他從杜家帶出來了。”
杜阮廷抱著蛋說:“可你不是說,要將蛋帶在身邊,否則可能對他的孵化造成不良影響麼?”
“話是這麼說沒錯,”祁凜道,“可他跟著我們太危險了,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杜阮廷想了想,道:“要不我帶著孩子回杜家,你一個人去尋找蝕種草?”
祁凜立刻否決:“不行,我不放心。”
杜阮廷道:“那我去找蝕種草,你帶孩子離開。”
祁凜好笑道:“這和前者有什麼區別嗎?別忘了,你的經驗還不如我呢,更加容易受傷。”
杜阮廷道:“那你想怎麼樣?”
祁凜歎了口氣,“算了,還是帶著蛋吧,放誰那兒我都不放心。”
杜阮廷:“……”
他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你說將孩子放入係統攜帶的農場裏好不好?我進去過,那裏靈氣充沛,很適合靈獸妖獸生長。”
祁凜摸了摸祁庭蛋光滑的表麵,“可我們這是神獸的蛋啊。”
杜阮廷一噎。
祁凜道:“罷了,先放進去試試吧,若是有任何不妥,再拿出來便是。”
杜阮廷“嗯”了一聲,就將農場裏養育的那些毒物統統扔了出來。
那些毒物一接觸到陌生的環境,紛紛四處逃竄了開來,抓都抓不住,更何況杜阮廷根本沒想抓他們,樓下的大堂內立刻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祁凜:“……”
他頭疼道:“你這般……傷到了別人可怎麼辦?”
杜阮廷將祁庭蛋放入農場,找了個小草垛將其埋在了裏麵,布置妥當才將意識抽離出來,回答道:“那些毒物的毒性不強,就當是給他們鍛煉一下身體了。”
祁凜:“……”
同心蠱的解蠱藥方一共有四味藥,如今他們已經找到了前兩味,隻剩下蝕種草和蠱王血沒有得到了。
蠱王血倒還好,蠱王山雖然避世,但對外的名聲還算是不錯的,隻要付出點代價,興許很容易就能取得蠱王的血液。
但蝕種草就不一樣了。
之前的安息香在杜家,銀甲魔狼獸晶在九幽冥地,都不是什麼難對付的角色。
而蝕種草則是在唐門。
而唐門很不湊巧,曾經一度是鶴靈山的死對頭,哪怕近幾十年關係有所緩和,也絕不是可以用“友善”一詞來形容的。這一點從半年前他們在魔靈林裏遇上了抓住白雲霜和關英的唐門弟子就可以看出。
而且那個唐門的女子唐仙兒似乎還對杜阮廷有非分之想。
隻要一想到當初對方那副殷勤的模樣,祁凜心中就一股一股酸水的往外冒,哪怕杜阮廷當時根本沒有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