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阮廷剛說了一句自己是重生的,聞言便皺起了眉頭,“為什麼不能說?”
祁凜恨鐵不成鋼:“你有點防備心好不好!”
杜阮廷道:“可老段不是外人,他是我好友。”
祁凜道:“那也不能隨便說啊。”
杜阮廷還是不明白,“為什麼?”
祁凜張了張嘴,段之淳已經冷冷地開口了:“我與小阮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祁凜暴怒:“你說什麼?!”
他原本就有些嫉妒哥哥和段之淳之間沒有隔閡的親密,好幾次他都要為如果沒有自己,這兩人八成就是一對了,因而鮮少給段之淳好臉色。之前那個段之淳知道祁凜是杜阮廷男人也就一笑而過了,現在這個段之淳可不知道,直接將祁凜的態度當做了挑釁。
於是拍桌而起,喝道:“是男人就出去打一場!”
祁凜也正看他不順眼,這個要求簡直求之不得,正要答應。
便聽杜阮廷一拍桌子,怒道:“都給我閉嘴!”
祁凜立馬軟了,乖乖地坐到了杜阮廷的身邊,抱住他的肩膀,討好道:“哥哥別生氣,我不和他胡鬧了。”
段之淳:“……”
段之淳的臉頰抽了抽,也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回了位子上。
杜阮廷拍了祁凜的頭一下,“接下來不許說話。”
祁凜連忙閉嘴。
段之淳還沉浸在祁凜的撒嬌攻擊下被雷得不能自拔,而杜阮廷接下來的一番話更是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什麼叫重生了?
什麼叫拿到神器破碎虛空了?
所以說現在這個世界有兩個祁凜嗎?一個好的一個壞的?
段之淳覺得自己的智商有些欠費。他捂著額頭,沉重道:“你讓我緩緩,緩緩……”
說罷就踉踉蹌蹌地出了房間,顯然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這一緩,就是一整天。
段之淳整理好情緒,重新上門來找人的時候,杜阮廷正好被祁凜纏著做了一整晚,於是去開門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憔悴。
段之淳看到麵前這個衣衫不整一臉縱欲過度的小阮,隻覺得自己剛剛修複好的鈦合金狗眼再一次被閃瞎,捂著臉沉痛道:“小阮……小阮你怎麼能這樣,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小阮了……”
杜阮廷正累著,受不了他這麼嘰嘰歪歪,沒好氣道:“有屁快放。”
段之淳繼續捂臉:“我冰清玉潔的小阮,你怎麼墮落成這副鬼樣子了。”
杜阮廷:“……”
他按了按太陽穴,頭疼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段之淳從手指縫裏露出一隻眼睛,悶聲道:“小阮你變了,有了男人忘了朋友。真是隻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
杜阮廷瞪了他一眼,轉身把門拍上,準備回去睡個回籠覺。
隻是他的屁股才剛沾到床沿,段之淳就直接踹門進來了。
一邊走還一邊說:“小阮別生氣嘛,哥哥我就是開個玩笑,我來隻是想說……啊啊啊啊!!!臥槽!!”
杜阮廷將自己的舌頭從祁凜口中搶回來,攏了攏衣襟,淡定道:“說什麼。”
段之淳仍在雷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杜阮廷等得不耐煩了,直接從床頭櫃子上隨手抓了一個盒子就扔了過去。
段之淳條件反射地抓住,低頭看了眼掌心中物,壞笑道:“小阮,你果真是學壞了。”
杜阮廷看清自己扔出去的東西,也是有些老臉泛紅,幹咳一聲道:“你來到底是想說什麼?”
段之淳將潤滑膏的盒子遞回去,笑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問一下你們之後的計劃,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千萬別客氣。”
杜阮廷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他已經接受了自己昨天所說的一切,頓時覺得自己交的這個朋友實在難得,也就不客氣了:“那好,我要你給我準備這些東西……”
段之淳:“……”
巴拉巴拉說了足足兩柱香時間之後,段之淳才麵色鐵青地回答:“你給我點時間。”
媽的還真是不客氣啊!
於是一個月之後,杜阮廷和祁凜正式踏上了複仇(?)之路。
按照書中所述,這個世界的“祁凜”在這段時間應該是在杜家逗留著的,順便和杜嵐嵐在已經沒落了的杜家做些卿卿我我的啪啪啪之事。
隻是一進入城中,杜阮廷和祁凜便聽到了不少有關於那位“祁凜”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