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正坐著,這時候,有個人上來主動跟唐楓交流。
唐楓一看,竟然是廊坪市公安局局長的秘書。因為肖菲兒現在是副局長,所以唐楓跟公安局那邊也挺熟,裏麵的人他也都認識。這次廊坪市官場大患血,唯一沒有怎麼更換的,基本上就是廊坪市公安係統了。
秘書眉頭不展,看著唐楓,說道:“唐哥,好久不見了。”
“也就幾個月功夫,胖了不少啊。”
“胖了?你之前是沒有見到我,之前更胖,最近這半個月,一下子瘦了兩三斤。”
“怎麼還瘦了?對了,聽說你們最近碰上大案子了,我太太肖菲兒也整天愁眉不展的,問他什麼情況,她也不想說。”
“肖副局長最近確實工作特別忙,這個案子,被劃成省級重點大型案件,兩夥毒販交戰,造成傷亡慘重,社會治安受到嚴重威脅,但更重要的是,咱們廊平市,怎麼又出現毒、販了?”秘書找唐楓聊天,其實是想套唐楓的話,畢竟,都知道唐楓是道上的人,而且,毒、品這種東西,怎麼運作,怎麼銷售,唐楓絕對比誰都懂,他是專家。
唐楓笑了,搖搖頭,說道,這確實是個大案子,你們可以慎重。
其實之前,肖菲兒找唐風聊過這個案子,肖菲兒懷疑,案子是跟四海集團有關係的,唐楓當了這個市長秘書之後,四海集團楊武勝也找過唐楓,想找他交流交流,但是唐楓沒有去,估計,這次鬧的這個事情,他們四海集團,有逃脫不了的幹係。
整個案子,其實完全可以寫成一個故事,故事開端,要從一個綁架案說起。
時間好像是洶湧的洪流衝刷著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我們都身在其中,卻都逆流而上。因為下沉的河道隻有泥沙,唯有往上走,才更接近清澈。可是有的人,早已經被漩渦所卷入泥土,他在掙紮,但無濟於事
天空湛藍,清爽的晨風衝刷著廊坪繁華的街道。縱橫交錯的立交橋上車流滾滾,地鐵站的門口人頭攢動。人們都為了自己的夢想開始新一天的奮鬥。
即便這夢想也許已經改變了追逐的方向。
朵朵站在學校門口,朝著自己的爸爸微笑著揮手告別。今天是她九歲生日,作為父親的陳雷鋒當然記得,而且還記得晚上要親自來接女兒放學,帶著女兒去吃一頓大餐。當朵朵俏皮的背影漸漸淡出視線,陳雷鋒的臉上恢複了以往的剛毅和嚴肅。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裏,放射著犀利的光,這種光剛正銳利,可以斬破黑暗。
趙遠明看了眼出租房牆上的掛鍾,早上九點,早高峰臨近尾聲。他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伸手從床底下掏出一把幾天前剛從老毛子手中買來的瓦爾特p99自動手槍,德國製造,九毫米口徑,精準度高,殺傷力強。彈夾滿堂十五發子彈,激烈射擊的過程中能夠保證手槍的穩定性。
槍是新槍,還帶著槍油,白色的毛巾在上麵擦了擦,扔在地上。趙遠明的皮靴踩在剛扔在地上的抹布上,抖擻了一下肩膀,又扭了扭腦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把槍揣進腰間,跟旁邊幾個同夥說了句:“走!”
“大哥,咱們是去搶錢,你拿槍幹嘛,這麼大陣仗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旁邊一個禿頭小弟略帶緊張的問到。
“你他媽傻啊,搶銀行不拿槍誰給錢!”趙遠明瞪著這小子吼道。
小弟更害怕了,有所顧忌的說道:“老大,這次在銀行裏麵接應的是我表弟啊,萬一萬一鬧出點事情來,我我怎麼跟他爹媽交代啊。我我可不想有命賺沒命花”
趙遠明眉毛一挑,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他大跨幾步走到這小弟麵前,咬著後槽牙說道:“肥波,看你這意思,想散夥是吧!”
“哥,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要不這次,我就不參與了,你們你們去我”
肥波的話還沒說完,趙遠明抬手就是一槍。
“碰”的一聲,屋子裏的人聞聲一驚,扭頭再看,肥波已經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了兩下便在沒動靜。胸口的槍眼滲出鮮血,很快沾染上衣,印出血跡,好像怒放的蓮花。
另外倆小弟再也不敢說什麼,也都拿出自己的槍,戰戰兢兢的跟著趙遠明走出了出租房。
一輛麵包車停在銀行門口,趙遠明和手下的兩個小弟坐在車裏,陰冷的眼睛注視著車窗外的一景一物。這時候,押鈔車緩緩開過來,車子就停在距離他們不足十米的地方。車門打開,一個全身武裝懷抱散彈槍的彪悍押鈔員走了出來,站著車的周圍,四處看看,然後招手讓裏麵的運鈔人員把兩箱子錢送到銀行裏麵。
運鈔人員剛把裝滿錢的箱子從車裏拎出來,突然,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的車門打開了。
趙遠明是第一個衝下車的,不等押鈔員做任何反應,他已經舉著手槍,一邊走,一邊射擊。連續三槍,槍槍命中押鈔員的頭部。而其他拎著箱子的運鈔人員還沒搞清怎麼回事,也被另外兩個匪徒開槍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