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案發現場時,外麵正下著傾盆大雨。
暴虐完蛇精病後,她的火氣就如這場雨水衝散了夏天的悶熱,涼爽暢快了不少。
雖然小鑫在耳邊不斷像念經似的擔心對方報警控告她傷人罪,而且對方財雄勢大,即使以防衛為理由也未必有用,聽得江雨晨也有些許害怕。
但是,當腦海中回顧那畫麵,在這種擔憂之下更多是報複的快感。
早在淩影洌找上她的時候,她能同意這種送上門的“彙報”工作,自然也是有所準備,斷不會赤手空拳上戰場,而防狼噴霧和那迷你電擊棒就是她的暗器。
暗器已發,江雨晨決定回去後給店家五星好評,以百多元的價格得到如此效果,簡直物超所值。
懷著舒爽的心情回到公司後,江雨晨第一時間把辭職信再一次遞上,當然,結果跟之前一樣,老板又再各種加薪升職利誘說服,就是不肯收信。
隻不過,這一次江雨晨的態度強硬了不少,沒有再作出退讓,她對老板椅上的大叔一笑,說:“今天,我用胡椒噴霧和電擊棒襲撃了淩總。”
老板聽到了果然大驚:“什麼!”
江雨晨相信他聽得很清楚,沒有再說一次,再度將白色信封的推到他麵前,意味深長地看著那雙驚怒的眼睛:“你猜他什麼時候會醒來?”
那笑容在男人看來,十足笑裏藏刀,讓曾經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的他都不由有點發寒。
老油條如他,將辭呈推回她麵前:“你不用辭職了,因為你已被解雇,現在一刻開始,你已經跟我的公司沒有任何關係,現在,你可以出去收拾東西離開,好走不送。”
根據公司勞資規定,雇員需於三十天前提出離職通知,即時解雇的話,公司同樣需要支付通知金,雖然有些可惜,不過為了避免被追究,老板還是決定讓大家都好過,這通知金就當作是她為公司拉了這回大生意的花紅。
身為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那樣對待,即使對方是一個美女,也不可能毫無怒火,就此作罷。
至於麵前這個美女打算繼續跟對方硬碰硬也好,跑路也好,隻要不拖累公司就算了。
當她在會議上惡劣對待貴賓時,他就開始每天提心吊膽,擔心合作胎死腹中,幸好,這次項目完成才發生這樣子的事,已經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這樣不穩定的員工如果繼續留在公司,雖然有可能繼續帶來大生意,但同時也增加相應的大風險,特別是不接受這些商務不明文規則的人更加麻煩。
這次是電擊棒,如果有下一次...嗬嗬...他可不想公司跟血案扯上關係,所以,還是讓她離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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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晨早預料到老板會辭退她,辭呈信不過是一個提示,所以並不感意外。
其實她的辦公桌根本沒有東西需要收拾,所以隻要拿起手袋就可以立即離開,不過在同事們的關心下,她還是停留了一陣告別才踏出這個熟悉不久的地方。
一個人來到商廈大門,此時,雨仍一直下,但比剛才細了不少。
江雨晨沒有帶傘,她沒有這個習慣,加上宮千然的突然出現,使她更是忘了看天氣預報。
而剛才回公司的時候也是小鑫分享了雨傘,才勉強抵擋,不至於淋濕全身。
她站在大門外的簷篷下,仰望天空,看著雨水唰唰地下著,細密的雨絲為街道織起了一張灰蒙蒙的幔帳。
許是這場雨來得太快,很多人都沒有準備雨傘,都躲在附近室內或有簷篷的地方避雨,等待雨過天晴。
綿綿細雨中,有一道焦急的身影穿梭於街道之中,不到一分鍾,已經跑到她麵前。
男人撐著傘微喘息,眸子流動著星點的光彩,將她映在這片喜悅的星河內:“雨晨,今天這麼早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