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不大的山,總長也就一裏多地,高也就不到百米吧,可是山裏有座廟,據山邊的老人說以前這座廟可靈了,全國各地的善男信女都來這裏燒香磕頭,香火旺得很。可是當年文化大革命時被紅衛兵都給砸了,就剩下其中一間小殿僥幸完整保留,裏麵供著一尊神像和旁邊兩個小神像。漸漸香火就冷落了。最後也很少人進貢上香了。
忽然有一天夜裏,在山腳下住的一家人家裏的老太太夜裏做了個夢,夢見一個須發皆白老頭坐在廟裏說:“你們這些凡人太大膽了,我天天保著你們,你們也不給我進貢上香。”
她一下子驚醒了,想著這個奇怪的夢,心裏就棲棲遑遑起來了。到了天亮,她就跟兒子媳婦說了那個夢,說要不買點水果啥的去山上拜拜吧,反正咱就在山下住,拜拜神也不多。年輕人不信鬼神,兒子媳婦都說做夢純粹是胡似亂想,哪能當真。她被兒子媳婦潑了冷水也就沒再堅持了。天黑了,她睡了後,又到了半夜,那個白胡子老頭又來了,這次他的臉變得異常難看,惡狠狠的說:“我跟你說了你不聽,那麼你兒明個出車我可就不保他了啊,以後你一家子我可都不保了啊。”
說罷就沒影了。老太太別嚇出來一聲冷汗,她想跟那個老頭求求情叫他繼續保著她兒子,因為他兒子是個開大車的司機,正好明兒個出車去外地。但她再次睡著卻怎麼也夢不到那個老頭了。
到了天亮她一起來,兒子已經出車走了,她心裏很不踏實。她就叫醒兒媳婦托她去買香燭水果要去拜神。她兒媳婦睡得正香,就不耐煩的說:“我這正睡著呢,等我醒了再說吧。”
她老了,腿腳不靈便了,自己買不來東西了,就是買了東西也爬不上山去了,兒媳婦不起來,她再急也白搭,於是她隻有坐在屋裏歎氣了。
到了半晌了,她聽見兒媳婦起來做飯了,就又到她跟前叫她去買香燭水果,她聽了一臉不屑的說:“你沒看見我急著做飯呐,孩子吃了飯還要上學呢,晚了咋辦。”
她隻有耐著性子等媳婦做好飯吃了飯又把孩子送到學校了又好言好語的請她去買,她煩透了,就跟她說:“娘,你這是咋了這兩天,做了個夢就當真了,那我天天做夢做多了,要都當真了那還得了啊,你也不看看這座山上的廟裏還有誰來燒香拜佛啊,就是燒也不去這裏燒,改明兒我領你去個香火旺盛的地兒燒啊。”
說罷她就出去了。剩下她自己幹急掉淚。
再說她兒子,一大早出車就覺得好像沒睡醒似的腦子迷迷糊糊的,車駛在路上也覺得奇怪,一路上感覺冷冷清清的不見一輛車不見一個人,可這條路是大路啊,平時這時候已經開始川流不息喧鬧不止了,可今天卻不見一個人不見一輛車,這可是從來沒見過的啊,再說這天也好像陰淒淒的,要下雨?可昨晚天氣預報還報的晴天啊,再說好些天都是晴天,不可能一下子就變天了啊?他越想越覺得蹊蹺,但不知咋回事,隻得繼續走。
忽然前麵一件白色的東西嗖的一閃,他嚇的身子朝後一仰,但他馬上笑自己神經過敏了,原來是隻白兔子從前麵跑過去了。他忽然又一嘀咕,聽人說過這開車的路上見了兔子都要仍錢的,不管多少都得扔。雖然他不信鬼神,但開車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為妙,這麼想他就去翻衣兜掏錢,忽然車頭前麵飄來了一張紅色的票子,看上去好像一百塊錢。他喜出望外的停車下去一看,果然是一張嶄新的百元大鈔擺在他車頭下。他也顧不得自己扔錢了,撿了錢就走。匆匆上了車開了車就走,走著走著卻發現前麵沒有路了。他奇怪遇到鬼了,我天天走這條路咋會走著走著沒有路了啊?他正疑惑,看見左邊有一條岔道,他就疑惑著想隻有走這條岔道了。他車門一踩就轉向了那條岔道。但他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