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怎麼樣？是不是裙擺有點太長了。”
秦雪已經在我麵前換了四條裙子了。
我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真的很難想象，有一天，我會來陪著秦雪試訂婚的禮服！
“顏色不適合你，剛才那條粉藍色的比這個要好看。”
“是麼？那就這條吧。”
“嗯？”
我剛才意思沒表達清楚麼？
“你的話，反著聽就可以了，你又不想讓我好，所以，還是這條吧。”
靠！
我翻了一個白眼給她。
“愛信不信，不信你還非得讓我來幹嘛？你自己決定就好了？”
“那不行，我得讓你全程參與我的訂婚。”秦雪扶了扶頭發，站在鏡子前麵，跟個女王一樣。
“為什麼？我又不喜歡裴冬陽。”
“沒錯，可是你更不喜歡我，我得讓你看見，我比你過的好。
江錦航是不錯，可他就是個紈絝的富二代，裴冬陽就不一樣了，他有自己的事業，人長的也帥。”
“嗬嗬，秦老師，你不是這麼幾天，就愛上他了吧。”
我拿著手機玩著遊戲，說話的時候也沒看她。
“愛？你還相信愛情啊，反正我是不信的，裴冬陽和我說的也很明白，我倆結婚是互贏。
我結婚之後，就會去美國，他說他幫我聯係了美國的芭蕾舞劇院，我打算去進修兩年。
爸爸的公司，他也會幫著打理。
所以，我們之間不需要愛情。”
她說的理所當然的，聽不出來一點的傷感和不高興。
我放下手機，抬頭看向了她。
“芬芬，你後悔過麼？”
“後悔？你指什麼？”
“你騙我哥進火場，後悔過麼？”
“你，我說過多少遍了，我……”
“你夾在那本書裏的信，我看過了，所以不要再狡辯了。”
“……”
秦雪和我對視著，她精致的臉上，忽然間就染上了一層白霜。
“哼，後悔？不，我從不後悔，他做出那樣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後悔。”
她終於是承認了，這麼多年了，她終於承認是她害的哥哥。
我站起身，走到她的麵前。
“他做那樣的事，是為了我媽，我媽變成那個樣子，是你媽害的，我哥一步步走進你媽設計的圈套，然後你媽又逼瘋了我媽，你覺得，罪魁禍首是誰？
嗬嗬，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
我又不能一刀捅死你，我隻能是，祝福你了。”
我笑了起來，可是目光是冰冷的。
“喬若妍，我謝謝你，但是你想讓我內疚，是不可能的，我從沒後悔我做過的任何事情，包括那一次。
我喜歡的東西，如果髒了，即使我再喜歡，我也會讓他，毀滅。”
和這樣人性早就淪喪的人，我是多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了。
我喘了一口氣，拿起椅子上的包，想要離開。
隻是我都轉身要走了，秦雪又在身後，開了口。
“喬若妍，你知道我這輩子過的最痛苦的日子是什麼時候麼？
我最痛苦的日子就是被你媽，被你接濟的日子。
我在那所垃圾站一樣的學校裏過的好好的，你媽偏要讓我跟你一起去私立學校讀書，你知道我有多自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