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為什麼江錦航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情況下,還要悄悄的跟我說話。
後來我才知道,我們所在的這間破屋子裏麵,到處都是高清的攝像頭。
我跟江錦航的一舉一動,我們兩個人說的每一句話,霍蘭都知道。
雖然這裏沒有任何的守衛,我們身上也沒有任何的束縛,但是這裏卻是比監獄還要可怕十倍百倍的牢籠。
“小草,小草……”
迷迷糊糊的,我嘴裏麵念叨的都是女兒的名字,擔驚受怕的睡了一夜,睜開眼睛時,屋裏麵已經有了日光了。
不過江錦航卻是不在屋子裏麵。
還有,屋裏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我身邊還放了一套有些髒,但還算厚實的衣服。
“咳,咳咳。”
後背的疼痛減輕了不少,但是隻要我一動,就想要咳嗽。
我穿上了不算太合身的衣服,就拉開木門,走了出去。
劈柴的聲音,從房子的後麵傳來。
清晨的寒冷,讓有些縮手縮腳。
我過去一看,江錦航正在拿著斧子劈柴。
他穿的也是很舊的一身棉衣。
“老公。”
哢嚓,一截原木被劈成了兩段。
“誒,若妍。”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環顧一周,看見周圍的房子裏似乎是有炊煙升起。
“這應該是日本海上的某座小島,這些房子,應該就是曠工居住的。
但是,生活方法還是很原始,取暖,做飯,都要柴火。”
江錦航說著,把手裏有些鈍的斧子放在了一邊,然後把那些劈好的柴火,抱了起來。
“我們進去,先燒點水。”
“嗯。”
我倆又回到了屋子,屋子內部是有廚房的。
但是除了自來水,一個生鏽的鍋,還有幾個破舊的木碗,木盆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把火點著,燒點水給你洗洗臉。”
“老公。”
“嗯?”他扔下木柴,然後拉住我的手,“怎麼了?”
“我,我害怕。”
忽然之間被劫持到這個地方,從21世紀現代社會,然後一下就變成了如此原始的環境。
女兒生死未卜,前途一片渺茫。
我本能的就感覺到恐懼,恐懼讓我懦弱。
“沒事,我在,我在。”
他抱住我,溫柔的摸著我的頭發。
“老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害怕,有我呢。”
“嗚嗚,嗚嗚嗚……”
我放聲的哭著,哭了好半天,內心的焦慮和恐慌才排解了一點。
“好了老婆,振作起來,為了我,為了女兒。”
“好,好。”
我擦了擦眼淚,點著頭。
“時間快要到了,我們趕緊燒水,然後應該就要去工作了。”
“嗯。”
沒有再哭,江錦航燒柴的時候,我就拾掇了一下廚房裏的東西。
經過整理,我發現這幢房子並沒有荒廢太久,物品上的灰塵也不是很厚,但是生活用品,卻少的可憐。
並沒有用多長時間,舊水壺裏的水就燒開了。
我洗了手還有臉之後,人也精神了起來。
隨著天越來越亮,日本時間的早上七點鍾到了。
房子的外麵的街道上,開始出現男男女女。
他們都低著頭,匆匆的往村子的西麵走著。
昨天那個人說了,想要吃飯就得工作,跟著那些人走,就知道要幹什麼了。
我倆別無選擇,隻能是走出‘家’門,跟著人流開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