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海海域的無名小島上。

江草拉著霍蘭的手,走進了一間光線很暗的屋子。

江草有點害怕,直往奶奶身後躲。

“奶奶,小草不想進去。”

霍蘭蹲下身子,摸了摸江草的臉。

“小草,沒什麼可怕的,你一會兒就坐在那個墊子上,對著裏麵的盔甲,虔心乞求,你很快就能看見爸爸媽媽了。”

“嗯?真的麼?”

小草歪著腦袋,眨著大眼睛有些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奶奶不會騙你,去吧。”

“那,那好吧。”

小草還是很膽怯,可是她太想爸爸媽媽了,所以,她鼓起勇氣,主動的往屋子裏麵走。

霍蘭看著江草小小的背影,嘴角往上一揚。

雙手合十,對著屋子深處那副邪神的盔甲,遠遠的行了一個禮。

隨後,恭敬的退了出去,並且關上了門。

此時小草已經走到屋子的正中央了,她聽見關門聲,就回頭看了一眼。

為什麼奶奶不跟她一起進來呢?

小草有些想不通,可是她進都進來了,幹脆就聽奶奶的話,求求這個大怪物吧。

她挪著小步子,慢慢的走到了神龕的盔甲前麵。

她也不會跪,就坐在了墊子上。

“大怪物,我求你,求你讓我看見爸爸媽媽,小草好想他們啊……”

隻說了這一句話,小草就覺得特別的困。

第二句話還沒說出來呢,小草倒在蒲墊上,就睡著了。

霍蘭看著監控畫麵,內心裏特別的滿足。

“我孫女的靈魂,一定會讓神明高興的。”

她自言自語的說著,可是她身後同樣看著監控畫麵的何靜心都要碎了。

那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如今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被她的親奶奶用來祭神。

何靜無聲的抹著眼淚,悄悄的退了出去。

然而,監控裏顯示的隻不過是表麵的世界,而在另一個世界裏,此時,正有一隻黑氣凝結成的大手,從盔甲的方向,緩緩的伸向了,睡的很香的江草。

隻是,那隻黑色的手還沒有碰到江草呢,就被一隻骨節分明,修長又白皙大手,輕易的扼住了手腕。

“這位朋友,你想你想對我主人,做什麼啊?”

刑淵長身玉立,漆黑如夜的眸子,淡淡的看著逐漸在他麵前顯形的黑甲武士。

“あなたは誰ですか?”

黑甲武士用日語說了一句,你是誰?

刑淵皺了皺眉,搖了搖頭,表示聽不懂。

雖然語言溝通有點困難,但是那黑甲武士,掙脫刑淵的束縛之後,就退到了一邊。

隨後,從身上抽搐了一把通體冒著黑氣武士刀。

刑淵看他這架勢,冷哼了一聲。

右手變出一把長劍的同時,左手飛快的掐了一個手決,江草的身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金色的結界。

之後,就是一團金色的光芒和一團黑氣纏鬥在了一起。

不過很快,勝負就見了分曉。

黑甲武士節節敗退,最後實在是打不過,就又鑽回到了,放在神龕裏的盔甲之中。

刑淵連大氣都沒喘一口,他是想就此就收了這妖孽的,可是他怕自己鬧的動靜太大,會驚擾了自己小主人的好夢。

想了又想,就沒有直接趕盡殺絕。

收了劍,刑淵一揮手,這屋子裏濃鬱的陰氣就被化解了。

他坐在江草的身邊,看著江草可愛的睡顏。

沒有去觸碰,也沒有半分的邪念,可他還是歎了一口氣。

“江草,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此話一出,刑淵有些自嘲的嗤笑了一聲。

他一個人,孤獨的度過了好幾個一千年時,都覺得是彈指一揮間,可現在,他竟然會覺得時間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