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幫著心愛的女人揭去臉上粘著的特效化妝用的乳膠。
那張他朝思暮想了十個月的臉,終於再次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摘掉銀白色的假發,一頭漆黑的長發在水流裏,傾瀉而下。
看著那張豔如粉色桃花一樣的臉,慕寒雪激動的,好像身體都在顫抖。
大概是洗了一個最不專心的澡。
胡亂的用浴巾把兩個人的身上擦了擦,慕寒雪橫抱起俞顧念,就把她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而他則躺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摸著她的臉,用指尖輕輕的磨蹭著她帶著溫度的皮膚。
“念念。”
“嗯。”
“你是人,是活的。”
“是啊,你不是都摸到了。”
“有點不真實,像是做夢。”
細細的撫摸著她的臉頰,隨後那可以燎原一樣的指尖,順著俞顧念的耳廓,一路向下。
“……”
不受控製的,顧念在他指尖之下,發出了令人臉紅的聲音。
這感覺又和做鬼的時候完全不同。
雖然一個人的魂魄和本體外形上是一樣的,但是身體上的感受是完全的不同的。
“寒雪,我,我,嗬……”
話都沒有說全,當慕寒雪的修長的手指完全沒入進那裏之後,俞顧念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為什麼,為什麼那一層,還在?”
怕弄疼她,他的手根本就沒動,但是也沒從裏麵拿出來。
“魂魄是魂魄,肉身是肉身,我以前又沒男人,當然,當然還在了。”
咬著下唇,俞顧念羞的渾身上下,連腳趾頭都泛著紅。
“那這麼說,做人,做鬼,我都是你的第一個?”
“嗯。”
都已經箭在弦上了,此時俞顧念再拒絕,就是矯情了。
而且,她也不想拒絕,她內心的渴望一點都不比他少。
“老婆,我會輕點的。”
慕寒雪說著,把手指往出拿了拿,然後又緩緩的推了進去。
俞顧念閉著眼睛,抓緊了身旁潔白的床單。
足足一個多小時,慕寒雪一直都在做著前期的鋪墊,他雖然很急,可是他還是不想讓她太疼。
當已經能容納下第三根手指時,俞顧念已經忍不了了。
她扶著他結實的肩膀,眼神無比的迷離。
“老公,我可以了。”
“嗯,我來了。”
“……”
到最後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是不知道到了多少次。
隻是彼此都精疲力盡時,卻是誰都不想睡。
聽著她還沒完全平複的心跳聲,慕寒雪就特別的滿足。
他摸著她的頭發,把下巴枕在了她的頭頂。
“老婆,這幾個月,你去哪了?”
“我,我一直都在醫院裏,我躺了太久了,醒過來之後,完全不會走路。
就連,就連一個水杯都拿不起來。
我用了五個月的時間扔掉了拐杖,又用了兩個月的時間,重新學會奔跑。
其實我,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你在做什麼。
我也知道,你滿世界的找我。
可是,可是寒雪,我已經不是那個叫顧念的小鬼了。
我姓俞,我叫俞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