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念臉上一熱,說:“我給你和爹都添麻煩了。”
“三妹,你這話說的我不愛聽呢。”徐雨誠靦腆的笑著,眼底流露出難以言喻的親近。
徐念念點點頭,符合道:“我覺得哥哥的想法挺好。”
徐雨誠似乎就是在等這句話,眼睛一閃一閃的放著愉悅的光芒,道:“爹也這麼說!”
徐念念暗想,大哥再老成也不過沒到二十歲的孩子嘛,希望得到更多的認可和鼓勵的……
翌日清晨,徐雨戒一早把徐念念給叫了起來,嚷嚷道:“姐姐快起,我帶你出去溜達溜達。”
徐念念迷迷糊糊的被兄弟二人拉了起來,換上了一身男式的褲裝,耳後的頭發按照徐雨誠的模樣束了起來。她準備完畢,才想起來,她忘記如何騎馬了……
徐雨誠和徐雨戒率先上馬,在門口等著徐念念,卻見遠方走來了個清秀的白衣少年,兩隻手拽著馬韁繩,使勁拉著向前走。
“怎麼,三娘……你連騎馬都不會了?”徐雨誠詫異的問道。
徐念念狠狠的點了下頭。徐雨戒看她那慫樣,笑了起來,說:“三姐姐,虧你曾經自喻巾幗英雄,現在怎麼被欺負的快成漏了陷的包子了。”
徐念念臉色一紅,生氣道:“你個小東西,還敢編排起我了不成。”
徐雨戒忍著笑意,說:“那先讓小六牽著你……”
徐念念對騎馬有幾分興趣,踩在小廝的背上上了馬。
徐六牽住了她的韁繩,賠笑道:“主子坐穩了,你隻要使勁夾住馬的肚子,這馬就跑不起來。”
徐雨戒回頭看著戰戰兢兢的徐念念傻笑,道:“姐姐你別天害怕,這頭可是我千挑萬選的被馴服了的小母馬……”
徐念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李家村良田不多,卻背靠東華山,是許多勳貴喜歡狩獵的場所,所以莊子上的房屋多被達官貴人所買,成了度假的好地方。
大黎的皇室在仲冬時間有狩獵活動,獵殺對象大多為野兔、鹿、山雞、麅子等。不過今年因為皇帝的身子欠安,尚未舉行大規模狩獵活動。
徐雨戒仰望天空,眉眼中有幾分對回憶的向往之情,道:“姐,我第一次狩獵還是跟著你進的東華山呢。”
徐念念也深吸了口氣,冬日裏涼涼的空氣拂過她的臉頰,吹起了墨黑色的長發。那些積鬱了幾日的壞心情好像全部煙消雲散了。
“咦,三少,你看那不是徐家小子嘛……”不知道是誰突然揚聲道,遠處一群騎著馬的少年立刻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可不是徐雨戒那小子,他跟夫子請假生病的事情看來是假的。”
為首的少年身穿一身棕色錦袍,他麵白如玉,皮膚光滑,烏黑的長發束在腦後,一雙狹長的鳳眼閃過一絲戲耍的淡笑,道:“這回算他倒黴,被我逮到了……”
徐念念努力的夾著馬肚子,她在兄弟二人的教導下漸漸掌握了節奏,可以上下顛簸的起來了,徐雨誠和徐雨戒在旁邊鼓勵的叫好。
“徐雨戒,你小子也敢開始逃課了?”一聲調笑的言語從耳邊傳來,徐念念看過去大概有五六個少年,旁邊還跟著七八個仆役似的人物。
徐雨戒一愣,圓圓的眼睛眯了起來,神色暗淡無光,不耐煩道:“我當是誰呢……”
幾個少年將徐雨戒圍在中間,說:“你少張狂,上次是誰被打的下不了床。”
徐雨戒不服氣的看著他們,衝著其中一個矮個道:“我倒是記得李公子歇了大半個月呢。”
李公子臉色一紅,看向了似乎是領頭的棕色錦袍少年一眼,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棕色錦袍的少年總算走到了最前方,說:“徐雨戒,你是還想幹一架嗎?”
徐念念微微一怔,看向了徐雨誠,徐雨誠也滿臉迷茫,他也不知道徐雨戒和人家打架的事情。
徐念念猛的想起,徐雨戒似乎提過因為她的事情和人幹架,莫非是這群人嗎?
徐雨誠急忙上前,淡淡道:“這位公子可是寧家三少爺?”
那棕袍少年很是誇張的抬了一眼,說:“哦,怎麼徐家探花郎也在呀,這事兒和你無關。”
徐念念瞪著眼睛,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個張揚的小子就是九門步軍巡捕統領寧大人家的三少爺?
她常聽岫紅念叨,京城有兩個奇葩,徐三娘和寧三少……都挺“盛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