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們可不曉得帝後不合,隻知道當今皇後出自徐家,還是先皇親自賜婚。除此以外,兩位貴妃分別來自千家和隋家。
徐念念和隋孜謙對視一眼,見他一臉懶得應酬的樣子,捏了捏他的手,看向大哥,道:“這位知府大人待兄長如何?”潛意思便是,若對你不好,咱們就晾著他吧!
徐雨誠怔了下,說:“待我如何不如何和妹夫見他有關係嗎?”
隋孜謙撇撇嘴角,直言道:“我是來探親的,難不成還要顧忌什麼朝堂關係。今個就算不見他,聖上也不會覺得怎麼樣。”
徐念念笑了,說:“嗯,知道你和皇帝是一家人。”
隋孜謙溫柔的看向妻子,道:“你是皇帝的嫡親舅母,若娘娘和皇帝知道夫人懷孕了,怕是不知道會有多高興。我們的孩子,自然當得起世上最珍貴的賞賜。”
徐念念無語,道:“你倒是想的甚遠,這小東西還沒出生的便琢磨如何讓他更貴重一些?”
隋孜謙眯著眼睛,說:“每年都是我往外送禮,別人也該還些利息了。”
徐雨誠見他倆提起孩子很是熱衷,問題是現在還沒確診懷孕呢,別再空歡喜一場。想起外麵戳著的知府大人,提醒道:“孜謙,你到底是見還是不見。”對方是他的上峰的上峰,按理說他應該出去迎接,可是人家也不是來尋他的,自然由侯爺做主。
隋孜謙琢磨片刻,說:“這位知府大人我若沒有記錯是江南李家人,讓他進來吧。”原先的知府是千貴妃的人,後來聯合幾個小官給徐雨誠潑過髒水,早就被反咬下台了。這位李大人還是臨時從江南調過來的,其中有隋家手筆。或許礙於這層關係,李大人聽聞隋孜謙抵達水雲縣,立刻放下一切政務跑過來了。
知府大人年月三十多上下,他的身後跟著一位綠襖裙婦人,一起給襄陽侯夫婦行了禮。同時不忘記和徐雨誠打過招呼。
“侯爺,這是賤內王氏,說起來算是侯爺隔了幾層的表妹。”李知府溫和一笑,將他的妻子引到前麵。
王氏麵色如常,舉止端莊。細問下才知曉她的母親姓隋,是大房旁支。雖然隔著遠了,但是幾輩上都是同宗。徐念念考慮到兄長還要在李知府手下呆半年呢,對待他們倒也客氣。
她見王氏瞄著夏家姐弟,解釋道:“夏姑娘是救了我大哥性命之人,原本要今日趕回城裏,沒想到天色不好下起大雪,我擔心他們便留了飯。”這話裏話外,卻是將夏家姑娘主動留下的緣由隱藏起來,算是給她留了麵子。
王氏是女眷,便打趣夏姑娘漂亮,夏公子也俊秀。一時間氣氛倒是融洽。夏茉莉輕輕打量李知府夫婦對待襄陽侯夫妻態度,心裏算是徹底絕了對徐雨誠的心思。
她很慶幸,救下徐雨誠,還好自個沒做出過分逾越的舉動,否則徐大人不顧忌救命之恩真冷待了他們,最終自討沒趣沒臉的還是自個。可是如今卻不同,弟弟在徐大人身邊待了兩個月,現如今又是大人拖關係介紹進入錦山書院學習,日後若能考出來,就是徐大人一派。
他們家雖然富有,卻並無官場關係。即便是親眷有和皇商聯姻,那也是用錢砸出來的命脈。她望著徐念念的肚子,決定傾其所學,也一定要照看後侯夫人這一胎。不如在縣裏買個宅子,借口住下來以便侯夫人隨傳隨到呢。
至於徐雨誠,她不敢肖想,索性看都不看了。
夏茉莉的態度轉變,身為當事人的徐雨誠自然感受得到,一時間倒也鬆了口氣。若對方堅持,他怕日後真是沒法處了。
夏澤見知府大人都對徐大人妹夫這般恭敬,可見其身份高貴,他不敢再抬頭,悶頭吃飯。夏澤以前覺得姐姐看上徐大人是徐大人占了便宜,才會覺得對方不知足態度傲慢。此刻意識到徐家根本不是一般達官顯赫,便不會覺得徐雨誠待她們涼薄,有何不妥。
一頓飯吃的異常愉悅,隋孜謙拖了李大人將城裏最好的大夫送過來。
徐雨誠也十分掛心徐念念,看向夏家姐弟,道:“夏姑娘若是方便,就多待幾日吧。”
徐念念心底一陣感動,大哥這般都是為了她。
夏茉莉既然想明白自個不可能成為未來的徐夫人,那麼便不可能做傻事兒讓人討厭。她十分爽朗的笑了笑,道:“妾身留在這裏怕是會擾了大人名聲,縣上有位黃婆婆是我舅舅家宗親,我和澤哥兒不如借住到黃婆婆家。這樣也方便侯爺和夫人尋我們,若是城裏大夫趕不過來,我也可以保證一日給夫人兩次問診。”
其實懷孕初期沒啥可看的,尤其是徐念念日子太淺,若不是症狀符合,脈象又是滑脈,她也不敢斷定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