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 兩個一起來的日子 06
中部 兩個一起來的日子 06
今年除夕的夜來的有點早也比以前黑，天上的星星在市中心的霓虹燈襯托下少了些許的光芒，在精靈山的上空卻顯得分外的明亮。看著天上那不斷閃爍的星星，真的很難不想起那些已經離去的生命。
聽見門外傳來的一聲聲敲門的聲音，莫爺爺站起身將那張自己一直不敢看的照片放好才往門外走。似乎每年這個時候他都變得分外的傷感，也是每年這個時候他總是想起現在就隻剩下他和莫然兩個人。燁華和若柔現在應該很開心的在一起，自己要操心的就剩下莫然這個冷漠的孫子和他們幾個孩子。
要是當初沒有收養那些孩子，自己也很難從悲傷中走出來。
“老爺，真的不用叫少爺他們回來嗎？”站在門外的柳管家憂心的問道，今天老爺已經在房間裏待了一天中午也沒有出來吃過東西，想必是為了24年前的事在愧疚。
“不用，今天我們幾個一起吃就好。”莫爺爺收拾自己的心情拍著柳管家得肩膀說道，“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飯，難得今天有這樣的機會。”
“那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
莫爺爺的話音一落下柳管家就往樓下去準備等會吃飯的東西。老樣子，多久沒聽到老爺提這幾個字，這麼多年看開了就好，看開就好。
已經有多久沒有看見柳管家將那些陳舊的餐具搬出來了，在廚房準備晚飯的陳伯和陳姨驚訝的看著柳管家，想當初還是柳管家說什麼要將這些東西給收好的。都好些年沒見過這些東西，今天能搬出來想必是有緣由的，而這緣由讓兩個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人家相視一笑。
莫然的車子就像捉住了那個時間點那樣準時七點開進車庫，客廳裏的燈火通明原本在窗戶邊等著他們回家的人，這個時候應該以為他們沒這麼早回來被叫著坐在餐桌上。
“我們沒說一聲就回來，對爺爺來說算不算驚喜？”若汐提著剛剛非讓莫然繞路過去買的蛋糕開心的說道，“爺爺一定猜不到我們兩個提前回來。”
“會很驚喜。”莫然摸著若汐的頭發笑著說道，難得爺爺終於回來除夕沒一起吃飯總過不去，也是時候讓爺爺解開那個心結。
莫爺爺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柳管家已經將該準備的東西都給準備好就等著他坐上來。陳年的老米酒，粗糙的酒杯，有多久沒敢碰有多久沒敢想？看見這東西似乎燁華還沒有走，要是自己當初沒有反對現在坐在這裏就是一家人完完整整。隻是都讓他給破壞了，他將這個家拆散，然後給了莫然一個不完整的家，也給了自己一個解不開的心結。
見莫爺爺從樓上下來，柳管家就急忙的將莫爺爺的椅子拉開。心裏的高興全然寫在了臉上，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三個人，該欣慰的就是一直都在的人吧。要不是他們不離不棄的追隨，自己哪能從那場禍事中緩過來。
若汐拉著莫然靜悄悄的從玄關走進來的時候，莫爺爺正好坐到位置上坐在一旁的柳管家一臉笑意的為莫爺爺、陳姨、陳伯幾個人添著酒。
“哦，爺爺你們偷酒喝！”若汐將手上的東西往莫那一塞就蹦蹦跳跳的跑到餐廳去，一臉你還不被我捉到了，“爺爺，不乖。柳管家和陳伯、陳姨也是。”
“嗬嗬……”被若汐這麼一說陳姨幾個人臉上泛著一絲不正常的微紅。
“怎麼這麼早回來？”莫爺爺放下手中的杯子好奇地問著，以往聽老柳說知道今天他們都不會很早回來，即使若汐在家裏也是他們幾個人輪流陪著過除夕直到倒數的時候才會齊人。
“莫然說要提前回來陪你吃飯。”若汐兜到空位置那裏坐下來說道，“是不是很開心？”
“我去給你們拿碗筷。”聽見若汐和莫然特地回來陪莫爺爺吃飯陳姨立刻站起來往廚房去，團圓飯是人齊的好。
“那我去炒多幾個菜出來。”見陳姨一走陳伯也站起身來往廚房走去。
“我去將今天剛做好的果汁拿出來。”見陳伯陳姨都走開了柳管家也想著拿點東西出來，“若汐小姐，肯定愛喝。”
“好。”若汐甜甜的對著柳管家笑著，然後伸手要莫然將自己剛才塞過去的東西拿回給她，“爺爺，我買了核桃酥。我們倒數的時候一起吃。”
“好。”莫爺爺拿起剛剛放下的酒輕輕地說道，“要是人齊了就好。”
“人一直都齊。”坐在莫爺爺不遠的莫然輕聲的說道，還在想著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