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夢雖然想象過自己被傅家和皇甫家拋棄的下場,但是,當真的麵臨的時候,才發覺,原來,自己並不是如想象中的那般的堅強。
她難道真的錯了嗎?這麼多年來,她的那顆心早已經被傅颯縱容的忘記自己正在一錯再錯地走向一條不歸路。
錯的人不是她,是傅颯,都是傅颯一個人的錯,如若不是因為傅颯不能天天陪在她身邊,她哪裏會開始嚐試著偷人,如果不是因為傅颯沒有發覺她偷人反而對她寵愛越來越寵愛,哪裏會將她那顆心給蒙蔽住了,她哪裏會一偷再偷,偷上癮。
為什麼他們都看不到事情的本質,隻知道將一切錯誤的苗頭對準她。
清晨,天空一片陰霾,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三千驟雨劃過灰色的天幕傾瀉而下,打在皇甫夢的身上,讓她的神情變得越發的癲狂。
“哈哈,你們今天一個個的都不要我,有朝一日,我必定讓你們一個個都將今日對我的羞辱通通還回來!”
那人許諾過她,有朝一日,若他得誌,必定會讓她成為整個華夏最幸福的女人。
傅雅跟隨在皇甫夢的身後,也淋了雨,看到在雨幕中那個癲狂的身影,微微皺了眉頭,不過還是繼續跟上皇甫夢踉蹌的步伐,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皇甫夢也都會去見那個麵具男,尤其是聽到皇甫夢嘶聲力竭吼的那一句話。
那日在四角涼亭裏聽到皇甫夢與那個麵具男的對話,她就暗自覺得麵具男對他們傅家肯定是有所圖謀,如今見皇甫夢落魄至此,還敢說出這般狂妄的話,想必,那個麵具男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當即給代號槍手的人打了個電話過去,槍手提前得到雷子楓的命令,當他接到傅雅的電話時,立馬就聽從了傅雅的話,掛了電話之後,直接安排二十名高手去到傅雅指定的地方,並且給每個人都安裝了聯絡機,可以讓他們統一地聽從傅雅和他的命令,隻要在不涉及到傅雅生命安全時,他是不會搶奪指揮權,但是,如若傅雅冒著生命危險也想做出什麼事的時候,他會按照雷爺的吩咐將指揮權奪回來,安排下去後,他也親自趕了過去,一般情況,他們這裏出去做任務都隻出動一名高手,讓高手帶著手下去做,但是,這次傅雅的身份不同,是雷爺的未婚妻,她的安全問題,最為重要。
傅雅的手機一直是開著的,帶著藍牙耳機,指點著槍手來到她這個地方。
淩晨,雨大、光線暗淡,更是適合潛伏的好時機。
皇甫夢隨手招了一輛的士,上了車,傅雅也招了一輛的士,上了車。
“傅小姐,皇甫夢坐的那輛的士的司機和您現在坐的這輛的士的司機都是我們自己人。”槍手在聯絡機裏沉聲解釋道。
“嗯,好。”傅雅笑著讚道,對雷子楓安排過來的人真心很滿意,竟然會提前知道皇甫夢會招出租車。
“傅小姐,這是我們專用的聯絡設備,待會兒戴上好聯絡。”出租車司機拿出一個迷你型的耳機還有一個小設備遞給坐在後座上的傅雅。
傅雅接了過來,將自己的手機關機,戴上這個專用設備,用手機的話,她隻能跟槍手聯係,用這個專用設備的話,那她就能與這次前來助她的所有人聯係,確實是個好東西,這玩意兒,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麻辣小隊的人也用過多次,傅雅用起來很熟練。
因為兩輛出租車的司機都是傅雅這邊的人,所以,傅雅坐的這輛出租車想要跟上去很容易,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前麵的車子駛入了一條小巷間,轉了幾個彎之後,停了下來。
期間皇甫夢的那輛的士繞了很多的道,最後才繞到這裏,如果直接過來的話,其實隻要半個小時,但是,皇甫夢卻讓司機繞了一大圈才回來,多花了半個小時,說明皇甫夢在這一點上是極為謹慎的。
傅雅讓她的司機別靠近,就停在轉角處就好。
下了車,傅雅貼著牆壁,往皇甫夢所在方向望去,見皇甫夢是停在一座小院子前麵,出租車開走之後,皇甫夢見四周沒人,這才掏出鑰匙,將院落的門打開,傅雅掃了一眼四周,四周都是小型的四合院,皇甫夢進去的那個院子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不知道這裏是不是皇甫夢的私宅,或許是皇甫夢跟麵具男聯絡的地方。
不管是哪樣,今天傅雅都要闖進去試試看。
而此時,槍手的聲音在頻道裏響了起來,“傅小姐,那座院落裝有很高的監控設備,防衛設施布置得也很完善,不宜貿然闖入,請給我們十分鍾的時間,我會破解掉對方的網絡設備,不過,他們肯定會極力地反攻過來,我們這邊隻能堅持讓他們的監控設備癱瘓十分鍾,在這十分鍾內,如果沒有見到您想要見到的人,必須出來。”
傅雅點頭嚴肅地說了聲好。
聽到這個消息,她越發肯定裏麵住著的肯定是那個麵具男了,否則,怎麼會有高級監控設備,還有防衛設置。
傅雅看著皇甫夢進入的院落的圍牆,尋找著最好躍的點。
十分鍾後,槍手在整個頻道快速地說了一個字,“進”。
當即,傅雅便身子敏捷地朝著那大約有兩米高的外牆快速地跑去,一個漂亮的踩踏,身子一躍,便躍上圍牆,而後縱身一跳,便跳進了院落,而跟隨在她後麵的人員也紛紛衝了進來,麵具男的身形和外形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傅雅已經通過集體頻道告訴了大家。
大家分頭行動,進來後,傅雅也發現這個院子裏確實守衛嚴實,每隔十米,便是設有一崗,處境危險,而且,此時因為他們這邊的人破壞了院落的監控係統,所以,整個院落的防衛工作更是做得滴水不漏,每個保鏢都手持槍械,麵露凶色。
不過,好在傅雅的身手也是極為的不錯,她前麵就有兩名持槍的保鏢,她先投石以吸引敵方的注意,聲東擊西,而後一個閃動間,便閃到兩人的背後,左手開到,抹掉了兩人的脖子,收刀,迅速地將要倒下的兩人緩緩地放下,防止因為這邊動靜過大而引起別的崗位上的保鏢們的注意。
幾次連環地處理之後,已經過去了五分鍾,好在,終於在五分鍾後,讓她尋到了一間房子,房子裏麵正好傳來的是皇甫夢的聲音,她迅速地隱藏好自己,而聽到麵具男的聲音後,她立馬在小聲地在頻道裏報了自己的坐標位置,讓他們趕過來。
“哥,我現在無家可歸了,傅家的人和我娘家的人都欺負我,我現在隻有你了,沒了你,我會活不下去的。”皇甫夢低聲哭泣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你被趕出傅家了?”男人低沉渾厚的聲音。
“是傅昊天欺人太甚。”皇甫夢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醜事暴露出來被傅家的人趕出來的。
沉默了幾十秒,男人低沉的聲音才響起,“你先在這裏住著。”
“哥,你有沒有想我,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想你想到快不能呼吸了。”
之後便是嬌喘急促的聲音,傅雅一聽就知道裏麵的人開始在做什麼事了,想來皇甫夢還真的是夠可以的,才因為偷人的原因被傅家和皇甫家的人趕了出來,剛出來,又忍不住跟男人上床了。
而此時在房間裏的麵具男看到皇甫夢的左耳環,眸光一動,左手一伸,便將她的那枚耳環拿了下來,仔細一看,瞬間就從床上下來,一巴掌狠狠地甩在皇甫夢的臉上,“jian人,竟然敢帶人進來。”
原來剛才那波將他院落的監控錄像破壞掉的人竟然是皇甫夢帶進來的。
皇甫夢被這一巴掌扇得大腦充血,什麼都不明白,隻知道本能地捂著自己的左邊臉,看著眼前的男人,剛才還跟她在床上纏綿激吻的男人,怎麼一下子就扇了她巴掌。
今天的一切怎麼多那麼的異常,為什麼,一個個說著愛她的男人,都會在瞬間就變得跟她反目成仇,隻是,這個男人她是真心愛著的,寧願委曲求全也不願意在她麵前展示自己的醜陋嘴臉,隻能哭著道:“哥,您說的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明白。”
而此時男人已經穿好衣服,聽也沒有聽皇甫夢的這句話,當即就要出門。
皇甫夢連衣服都顧不得穿上,奔了過去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他,乞求道:“哥,你要去哪裏,小夢哪裏做錯了,你可不可以告訴小夢,小夢會改的,剛才那個耳環是你送給我的啊,你忘記了。”
她將他多年前送給她的東西一直戴在身上,他竟然全然不知,而且,還揪走了她的左耳環,說出那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她的心,疼得要命,但是,不管再怎麼痛,她也放不下這個男人,也不忍心責備這個男人一點點,隻是,乞求這個男人能夠給她一點點的愛,那她就滿足了。
男人這個時候哪裏有時間跟皇甫夢說這麼多,看著那枚裝有監聽器的耳環,他早已經對皇甫夢失去了信任,右手一用力,便將皇甫夢從自己身上扯開,扔在一邊,而後打開房門,想要大步離去,但是,就在此時,他的眉梢一挑,身子瞬間後退回房間中,當即麵前便出現四個人。
傅雅在四人中間,她看到男人的臉上依然還是戴著麵具,隻看了一秒,便和另外三人發動攻擊,朝著麵具男攻了上去。
皇甫夢被甩飛在角落裏,當她看到傅雅出現在房中,當即一愣,傅雅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而且,此時竟然和三個人朝著他發動了進攻。
她此刻心裏亂得很,但是,將前後的事情一聯係起來,也想到了為何他要會說她帶人進來,傅雅竟然一直跟在她後麵,為什麼她去哪裏,傅雅都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看到了地上的那枚耳環,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雖說她是一介弱女子,但是,她好歹也在傅家待了那麼多年,對一些科技用品還是知道些的,難不成那個耳環裏鑲嵌了什麼東西,可以讓傅雅隨時追蹤她?
一想到此處,她越發地肯定,一定是那枚耳環裏麵裝有了什麼高科技產品,要不然為什麼傅雅每次都能撞見她跟別的男人偷情,而且,一想到偷情的這件事情,她就將所有的怨恨都放在了傅雅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為傅雅在荷花公園裏發現了她跟餘鴻樂的事情,如果不是傅雅打電話讓傅颯和傅昊天過來,她怎麼會鬧得如今的這番下場,雖然最後在大廳裏,揭發出她偷人事情的並不是傅雅而是王落,但是,如果沒有傅雅,就不會有後麵的一些列的事情,傅雅才是她最該恨的那個人。
因為傅雅,她失去了傅家的二夫人的位置,因為傅雅,她失去了她二十多年的家庭,因為傅雅,她被自己的娘家人引以為恥,被趕出家族,因為傅雅,她被他懷疑,被他打,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傅雅!
怨念在她的心中有如狂風驟雨般狂卷而來,將她的理智全部淹沒,餘下的盡是對傅雅的恨意,她從地上爬起來,沿著牆邊躲著子彈,朝著床頭走去。
此時的她已經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她隻想要親手殺了傅雅,殺了這個讓她從最高的天堂瞬間墜入地獄的人!
傅雅此時不得不感歎幸好有雷子楓提前為她安排的這些高手,這個麵具男的身手實在是太了得了,她一個人根本招架不住,此時他們這邊已經過來十人,而麵具男那邊過來了更多的人,又都是在房間內,雙方交鋒得厲害,雖然還隻過去兩分鍾,但是,死傷卻是不可避免。
傅雅殺得雙眼發紅,md,今天非要跟這個男人拚了。
以這個男人這般的勢力,如若她還想進來一次那根本不可能,這次不殺了他,就沒有機會了。
“傅小姐。”槍手大喝了一聲,此時已經過去八分鍾了,如果在一分鍾之內不能夠解決掉麵具男,他們必須得用最後的一分鍾撤離。
傅雅聽到槍手的聲音,知道時間不多,手法更是陰狠了。
終於,讓她瞄準了一個絕好的機會,隻要從這個方位扣動扳機,便能殺掉麵具男,隻是,在她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卻發現右側有一顆子彈朝著她飛奔而來,當即頭一偏,手也偏離了一點方向,可是,這已經是她最後的一擊,她扣動了扳機,當即側過身子看向剛才那枚子彈射來的方向,看到的竟然是皇甫夢雙手顫抖地握著槍,而那槍口赫然對著是她。
皇甫夢的突然插入,讓她失去了那個殺掉麵具男的絕佳機會,氣得她惱怒不已,真想開槍斃了皇甫夢,但是,此時已經沒有時間讓她再多做停留,當即便轉身要撤離,隻是,在撤離之前,她回過看了一眼麵具男的方向,見方才的那一槍雖然沒有打中麵具男的太陽穴,但是,子彈卻從麵具男的臉部飛過,那張麵具當即碎成一片,隻是,此時的麵具男隻給了她一個側臉,她根本無法看到麵具男的正臉。
她不甘心,想要返回去看看麵具男的長相,但是,她卻被槍手強硬的拉住,“傅小姐,走。”
傅雅隻是悔恨了幾秒,也不糾纏,糾纏下去的話,他們這邊怕是會死人了,當即便跟著槍手火速撤離。
而此時,皇甫夢整個人被麵具男從房間裏踢了出來,正好踢到了他們撤離的路上,傅雅見狀,當即就一把揪住皇甫夢的頭發,拖著她走,如果不是有皇甫夢半途開了一槍,她就打中麵具男的太陽穴了。
越想,傅雅心裏的怒火就越大,揪著皇甫夢的頭發的手用的力道也越大,原本,她就對皇甫夢害得她母親死在劫匪手裏,就對她恨意滿滿的,但是,看到皇甫夢如今的下場,她也打算收手,畢竟皇甫夢隻是在中間被麵具男給利用了,但是,剛才皇甫夢竟然想開槍打死她,這一筆賬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結算的。
而此時,皇甫夢更是一頓傷痛,他竟然將她給一腳踢了出來,雖然她的槍法很差勁,槍法還是傅颯教給她的,但是,她當時卻是看明白,她幫了他一把,如果沒有她的那一槍,他就死了,她救了他的命,他竟然在最後的關頭將她一腳踢了出來,而且還是踢給了傅雅他們,他難道不知道她跟傅雅之間的仇恨有多大嗎?此時將她踢給傅雅,她還會有活路嗎?
此時她的心痛遠遠大過傅雅扯著她的頭發帶來的身體上的疼痛,他太無情了,對她太無情了,僅僅是因為她著了傅雅的當,他就以為她背叛了他,她要是真的背叛了他,他這裏早就被端窩了,哪裏還會隻有傅雅他們幾個人衝了進來。
她的愛,他從來都不曾放在眼裏,他看到的隻有利益,一切都隻有利益,當她不是傅家的兒媳時,對他沒有半點用處時,他就將她棄之敝屣,竟然還要借口說是她將傅雅他們引來而惱怒她。
“砰——”一槍打在了她的左腿邊,劇烈的槍擊聲當即將她的神思給抽了回來,雙腿條件發射地跳了起來,“啊——”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像今天這樣火拚的場麵,剛才在房間裏,如果不是因為太恨傅雅,以至於將她的害怕給隱藏了起來,她也不會大膽地拿起槍去殺傅雅的。
可是,如今,這一槍擊將她的害怕當即就拉了回來,嚇得她渾身發抖。
傅雅看著皇甫夢渾身哆嗦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剛才不是挺能的嗎?還想要殺我,皇甫夢,原來你的膽子這麼小呢。”
皇甫夢不回話,因為此時她已經被恐懼包圍,嘴唇顫抖得厲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如果不是有傅雅扯著她的頭發拖著她,她怕是被他的人給殺死了。
撤離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會發生槍擊火拚事件,不過,傅雅這邊的人的身手也是極好的,即使傅雅拖著皇甫夢,但是,他們還是快速地撤離了院落,好在沒有人死亡,不過也有好幾人受了槍傷,因為有槍手的保護,傅雅倒是沒有受傷。
撤離出了院落,他們便當即開車離開,在車內,傅雅看著一邊的皇甫夢,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她那雙銳利的眼神掃視著皇甫夢,硬是讓原本已經被剛才的那場火拚嚇得屁股尿流的皇甫夢渾身再次出了一身冷汗,身子忍不住往車門邊挪,想要盡量地遠離傅雅這個修羅女。
過了良久,傅雅掏出一塊白色的繡帕,一邊擦拭著槍口,一邊睨著皇甫夢,聲音三分寒冷,七分譏諷,“皇甫夢,剛才因為你的那一擊讓我沒有斃掉麵具男,你說,我該怎麼對你呢?”
話音剛落,傅雅抬起手,用唇在槍口上吹了一吹,動作優雅又高貴,但是,這份優雅高貴中卻是透著逼人的駭氣。
逼得皇甫夢整個後背都貼在了車門上,雙眼瞪得直圓,她看到傅雅拿著繡帕擦著槍的時候就已經猜想到傅雅想對她做什麼,可是,當真她這麼問的時候,她內心深處的惶恐之感上升得更快,仿佛心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般,聲音更是恐懼不安,“你……你想做什麼?”
外麵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水拍打著玻璃窗戶發出來的聲音像針一般,刺得皇甫夢的耳膜直疼,仿佛她已經聽到了槍擊聲。
傅雅卻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勾唇笑道:“在這樣一個下雨的天,有一件事情做起來肯定特別的爽。”語聲剛落,手裏的搶當即就對準了皇甫夢的太陽穴。
冰冷的金屬觸感讓皇甫夢整個身子顫了又顫,仿佛整個身子已經不是她的了,不是她可以控製的了,驚恐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果此時是在外麵,她怕是雙腿已軟跪在了這個女人麵前,太可怕了,她怎麼從來都沒有想過傅雅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傅宅大院的時候,她就被她的脅迫和手段威脅得一步步地後退,而如今,她卻是被她身上那蕭殺逼人的氣息嚇得一步步地後退,她,到底有幾張麵孔,一個女人,竟然能過做到這種份上,當真是要手段有手段,無論軟硬都有!
感覺到她的手指已經曲起,皇甫夢腦海中的想著的那些事情全部揮散掉,隻餘下來自靈魂上的害怕,雙手想要按住她握槍的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嚇得軟弱無力,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這一刻進她心底的恐懼怕是再也不無法忘記了,這一輩子,做夢,怕都是會在夢中驚醒。
驚呼著連連求饒道:“小雅,無論怎麼說我都是你二娘,你別殺我,求你別殺我。”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在這個時候給她磕頭求饒了,隻是,太陽穴上冰冷的槍抵著她,讓她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動一下,就擦槍走火了。
聽到皇甫夢的話,傅雅的心情貌似有些好轉,嘴角勾起的笑意也濃了幾分,不過槍還是沒有離開皇甫夢的太陽穴,語調輕揚,“哦……可是我記得在今天早上你已經被傅昊天趕出了傅家,還被皇甫肅趕出了皇甫家,現在的你,可不是我的二娘了。”
皇甫夢的心一顫,腦海中想到的是如今她對傅雅最大的價值便是關於他了,而今天他對她這般的無情,即使她再愛他,但是,她也不可能愛他勝過愛自己的性命,當即壓住心中的巨大恐懼,要想跟傅雅談一場交易,在槍口的威脅下,她的聲音依然是顫抖著的,“傅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關於麵具男的事情嗎?我可以將我所有知道的關於他的東西告訴你,但是,前提必須是你不能殺我。”
傅雅表麵上裝作深思的樣子,但是,內心可是稱心了,剛才那般做法她就是為了逼迫著皇甫夢將麵具男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如果她直接逼問的話,主動權就掌控在皇甫夢的手裏,不過,此時,由皇甫夢提出來,那主動權就在她的手裏,談判的時候,主動權在誰的手裏最為重要。
皇甫夢見傅雅還在深思,而且,臉上的神態並沒有打算接受這場交易,心也提了起來,不知道自己的話到底能不能說動她,當即又補充道:“就算你殺了我,你也隻是解解恨,但是,你就不能得到任何關於麵具男的消息。”